红衣女孩坐在地上,不得动弹。
脸色臭得要死,“我凭什么告诉你。”
“行,”李相夷也不急,“我待会再问你。”
他大踏步出了楼。
前不久有马声咴咴,离得比较远,不是他们的马。
打斗时,这小女孩说过“你家大人”、“原来是你”等字眼。
肯定是跟了他们不少时间,才一清二楚。
她藏在暗处,见人去楼空,是故就钻出来,行盗窃之事了。
所猜不虚,方圆百米外的地方,有一匹小马驹。
马上担的包裹里,装了一应武功秘籍,以及五花八门的毒药。
都是各门各派的,杂乱得很,多半也是偷来的。
偷得真够多的……他一阵唏嘘。
牵着小马,拎上包裹,回到莲花楼。
红衣女孩听得马声啾鸣,好生熟悉。
便打眼往外一瞅,那不是她的坐骑么。
还有,那家伙手里的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搜罗来的东西。
心中登时窜起一股怒火。
“你要干什么?!”
她看见李相夷拴好她的马,喂了小马几捧嫩草,扬声道,“你主人打砸了楼里的东西。”
“从今往后,你就抵给我们了。”
小马有钱是爹,悦然地甩起尾巴来。
“吃里扒外的东西。”红衣女孩忿忿道。
喂罢马,李相夷烧了个火盆。
他现在会烧了,并不费多少功夫,火就熊熊燃起。
他把火盆拖到红衣女孩对面,从包裹里拿出本秘籍,悬在上面。
“你不说的话,可就得跟它们永别了。”
红衣女孩目光死死黏在上面,看着秘籍一寸寸往下,明显慌了。
床上的笛飞声唇角一勾,是个会来事的。
他倒是想建议李相夷,拿刀一架脖子多方便。
不过,这样效果也很是立竿见影。
火苗一燎,秘籍的一个角黑了。
红衣女孩踌躇半天,终于道,“……角丽谯。”
“十岁,昆州人士……”
她从昆州而来,一路东行,偷学着各家功法。
本不计划南下来到越州的,可路上遇到的一栋移动楼车,实在是特别得很。
楼里还有人背刀提剑,会武自不必说。
她心有所感,那一定是某些性情古怪的高人。
更重要的是,一栋漏风的木板房,比溜进高墙大院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