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蜘蛛没日没夜地织着网,从屋檐悬了根长丝下来,打算连到一颗青丝茂密的脑袋上。
方多病弹飞了它。
“中毒而亡,中毒……”他托着下巴思考,“也许——”
大脑灵光一现。
也许凶手不会出现了。
因为毒也有可能早就下好了,只等今晚生辰宴后,南宫弦月会接触到。
那南宫弦月一定会碰的东西,会是什么……
他警铃大作,从梁上翻身而下。
“别碰!”
房间内,南宫弦月换了个八角锦盒,再一次拆起来。
这个盒子格外精巧,设计了某种机关,需要按下几个卡扣才能打开。
当他摁下最后一个机关扣时,李相夷注意到,锦盒的其中一侧,沾着点白色粉末。
他没来由慌了一下,凭直觉叫道。
南宫弦月尚未反应过来,手里的东西就不翼而飞了。
李相夷随手拿起之前拆出的画扇,一下打飞了锦盒。
砰!
门被一脚踹开。
盒子径直往门口飞去,并在空中打开,炸出洋洋洒洒的白色粉末。
方多病:“???”
糟了!
笛飞声暗道不好。
屋里的人背对着他,站在桌前,瓷盏磕碰作响。
兴是渴了,他倒了杯水喝。
一边喝,一边半插着腰,转着脑袋四下打量。
嘴里还嘟嘟囔囔,念念有词,“当主子就是好啊,可惜了,同人不同命,只能下辈子投个好胎了。”
那张脸缓缓转过来,目光恍与笛飞声对上。
他瞳孔一缩,那不是胡浩!
是一个陌生的人,穿着胡浩的衣服,在里面扮演他。
得赶紧通知李莲花。
李莲花婆娑步一展,追了那黑衣人好几个屋顶。
黑衣人见他步步紧逼,距离越发短了,不由得紧绷起来。
顾首道,“阁下到底是何人,我们无冤无仇,你何故撵着我不放?”
听声音,不是胡浩。
但未必不是同伙,想要在一夜之间杀掉南宫府的两位当家人,多半进行过精密的策划,还组织了人手。
李莲花加快脚步,“那阁下又是何人?”
“半夜打扮成这副模样,在南宫大公子院里徘徊,很难不让人怀疑你居心不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