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闷地瞪着紧闭的房门,拉着姜晏清的袖子,“怎么办,他根本不肯给我解释的机会。”
姜晏清安慰我,“他这个样子,你就算解释了,他也不会相信的,只会觉得是我们在推卸责任。”
我觉得姜晏清说地很有道理,以李亭枫对程洁的喜欢,根本不会接受我们这样的说辞,除非能亲耳听到程洁告诉他,可惜程洁被姜晏清藏在轮回道上了,要是让她出来,很容易就被佛门给抓走了。
鉴于此,我和姜晏清只好决定,先在混元神教住了下来,给奶奶就说在陆湛君家里做客,她没说什么,只是问我们程洁的葬礼要不要办,我想了想,既然知道程洁还能投胎,所以葬礼也没那么重要了,就说,“叔叔阿姨要是坚持的话,奶奶你就给办吧,我们处理完这边的事情,赶得及救回来参加小洁的葬礼。”
陆湛君执意要给我和姜晏清个左右护法的虚职,我和姜晏清拗不过,只好答应了,反正只是担个职务,什么都不用做。陆湛君为我们举行了个小小的仪式,李亭枫碍于身份,也来参加了,自始至终,没有看过我和姜晏清一眼。
仪式之后,我和姜晏清便正式成为了混元神教的教徒。
可我们的用意很简单,就是跟李亭枫套近乎。所以陆湛君说那些教义我们可以不用遵守。
看得出来,我留在混元神教,他很开心,哪怕我身边永远跟着个姜晏清,他也毫不在乎,始终一脸傻乎乎的微笑。
我们三人正在销魂殿商量怎么让李亭枫知道真相,突然有个小孩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教主,教主!”
我定睛一看,只觉得这小孩有些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陆湛君眼睛一瞪,“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教主,李堂主练功走火入魔了!”小孩子指着外面,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李堂主,可不就是李亭枫吗?
我再也来不及多想,跟着陆湛君一起跑出去,要是李亭枫走火入魔出事了,我可怎么跟程洁交代啊?
一路跑到李亭枫居住的房子,大老远就听到他痛苦地呻吟声,看来是挺严重的。陆湛君二话不说踹开了房门,李亭枫就坐在床上,脸上时黑时红,一双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好不吓人。
我吓得一滞,脚下步子一顿,捂住了嘴巴。
陆湛君快步走到李亭枫面前,要去制止他,可手刚伸出来,李亭枫就从床上飞跃而起,直接冲着我扑过来,他恶狠狠地瞪着我,眼神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
说时迟那时快,姜晏清一掌迎上李亭枫,李亭枫倒退回去,直接倒昏倒在床上。
陆湛君看了看,“昏过去了,先走吧。”
我吓得腿都有些发软,不敢再往前去了,刚才李亭枫那模样实在太吓人了。
失魂落魄地和姜晏清一起往回走,我连着他的手问,“老公,我们能有机会把真相告诉李亭枫吗?”
姜晏清握着我的手,笃定地道,“肯定可以。”木史休弟。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李亭枫再醒来,居然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也不记得了。
陆湛君说这也许是他走火入魔的副作用。
李亭枫失忆了,所有的一切又这样陷入了僵局。
就在大家都很烦躁的时候,先前那个通知我们李亭枫走火入魔了的那个小男孩端着吃的来了。
我越看他,越觉得熟悉,仔细一想,对了,他不就是我和姜晏清去找崔婆婆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小乞丐吗?我们当时还给他吃饭,给了钱来着。
怪不得这么熟悉。
对了,这小孩不也是失忆了吗?看这个样子,是好起来了?
经过我这么一提,小男孩也想起了我们,自豪地点头道,“是啊,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因为我师父很有本事,是他治好了我的失忆症。”
“你师父是谁?”绝望之中捡到了一根稻草,我肯定要抓紧了。
“我师父叫薛浪,是教主的好朋友。”小男孩回答。
陆湛君坐在虎皮座椅上,慢悠悠地摇着扇子。
我看着他。
陆湛君扇子一收,桃花眼盛满狡黠,看向我,“你让我亲一下,我帮你。”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姜晏清眉头一皱,面色一冷,拉着我的手站起身,叉手说道,“既然教主不愿相助,我们不便叨扰,阿满,走吧。”
说完便真的转过身迈开步子。
然后下一秒,我的胳膊就被一只手抓住了,罂粟花的芬芳飘来,“我说,姜晏清你不要老是这么无情无趣好不好?就算你无情无趣,不要拉着满满无情无趣啊。”
姜晏清回过身,正色道,“请教主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