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枫背过身去,“小美女的死因我自己会查,不劳你们费心。你们走吧,以后我李亭枫与你们,就是陌路人。”
我扶着姜晏清从李家出来,一直在强撑着的姜晏清,终于忍不住了,身子一个踉跄,整个人都倚在我身上,因为没有皮囊,他很轻,轻地像没有重量一样。
我心疼地看着姜晏清,“你怎么这么傻,上次也让薛天晴刺你,这次又让他刺你,你怎么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
姜晏清捂着伤口轻轻咳嗽,他这个样子我只有心疼,哪里还舍得说他?眼泪顺着脸颊一颗颗往下滴,“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要想想我,想想我肚子里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姜晏清虚弱地笑了,“阿满,我要是没有把我,不会让他刺我,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么?”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我扶着他往车里走,姜晏清受伤了,只能由我来开车。
我车子开得很慢,因为姜晏清在运功疗伤,车子开得太快会妨碍到他疗伤。
学校里因为姜晏清和我同居,而且他的考勤是所有的老师里面最差的,所以暂时给他停了职,正好我们也可以安心解决程洁的事情了。
因为姜晏清身上还有伤,所以我和璟修一起去机场接程洁的父母和奶奶。
我拿着放大的程洁的照片等着他们,等了一会儿,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没想到竟然是苏城远。
那个来自西方的高阶吸血鬼苏城远。
苏城远以前伤过璟修,所以璟修一见到他就像被点着的炮仗一样,二话不说就要揍他,被我死死地拉住了。
苏城远的能力深不可测,就算姜晏清对上了他,也不敢轻视,更何况是我和璟修,所以一定不能冲动,我们的今天的目的是接程洁的父母。
“温小姐,在这里见到你很高兴。”苏城远竟然像个老朋友一样对我伸出了手,俨然一个修养极高的绅士,可我清楚地知道,绅士的西装下面,装的就是个魔鬼!
我下意识地拉着璟修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着距离,警惕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苏城远笑了,露出嘴边好看的两个酒窝,“温小姐不要对我这么防备,众目睽睽的,我能干什么呀?我只是来机场接个朋友。”
“请吧。”我拉着璟修让开一条道,苏城远这个人太危险了,能不跟他有纠缠就不有,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苏城远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含笑要摸璟修的脸,璟修扭头避过,“别碰我,你这个坏蛋!”
苏城远仍是笑,没说什么,径自离开了。
程洁的奶奶已经70多岁了,满头的白发,浑浊的老眼里是失去孙子的痛楚,一看到我手里程洁的照片,就抢过去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程洁的父母因为做了过重的农活,40岁左右的人看起来就像60岁的,让人很是心酸。
程洁的妈妈和奶奶哭了一路,她爸爸一直看着窗外不说话,压抑着自己的痛苦。
将他们带回家安顿下来,就给李亭枫打了个电话,请他带他们去看程洁的尸体,虽然李亭枫对我们没好气,但是程洁的家人来了,他自然没有拒绝。我和璟修不太放心,就让璟修和奶奶也陪着去了。
他们都走了以后,我看着这个空下来的房子,想到以前程洁在的场景,就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伤。
沙发,曾经和程洁一起吃着薯片看狗血言情剧。
餐桌,曾经和程洁因为一块红烧肉抢来抢去,最后谁也没没吃到,落到了璟修的嘴里。
太多太多……
越想越觉得难过,我决定去跟姜晏清说一下程洁的问题,顺便说说我今天遇到了苏城远,他这个时候出现,说不定跟程洁的死有关系。
我想着,步子已经迈了出去。我到二楼卧房的时候,姜晏清正在运功疗伤,眉头紧皱着,似乎遇到了严峻的问题。
我没敢叫他,这个时候要是干扰他,他肯定会走火入魔的,于是我就坐在他后面,偷偷地运功替他护法。
过了好一会儿,我本来就不浑厚的气海几乎已经枯竭,可姜晏清还是没有结束,我没办法,只好撤走了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