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无心,怎会数月如一日就如清修一样,一个懒觉也未曾睡过,只为把他嘱咐的练好。
但她不说,他也就假装不知道。
“王爷,到了。”
见他一路不吭声,快到湘香庭时,长殳开了口。
周容浚“嗯”了一声,停了脚,放下手中的荷包,偏头漫不经心与长殳道,“你说,为什么就没人像她那样能拿好分寸?”
长殳但笑不语,这事怎么说?在王爷眼里,王妃哪怕哭得让他厌烦他都觉得是好的,而别的女人哪怕是为他死了,他都会觉得死得不是地方,脏了他的眼。
在他心里,一个天上,一群地下,怎么能比?
想起群芳院那群庸脂俗粉,周容浚心中厌烦至极,冷然地勾起嘴角,这次大脚一迈,快步进了湘香庭。
湘香庭住的美人是皇上赐的,在宫里被人叫香美人,到了狮王府,就成了香姑娘。
想想,她进这王府也三年了。
所以她想提提身份,长殳也想得通。
只是她用的方法太不对现在的王爷的心思了。
周容浚一进去,沈含香就已经惊喜地朝他福了礼,那带着风情的眉眼一动,妩媚动人至极,“贱妾见过王爷,王爷您来了。”
“见过王爷。”
她身后的丫环也福了礼。
周容浚看向她肚子。
沈含香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娇羞得脸都红了,低声道,“本来,前段时日就该告诉您的,可是,那个时候,您在外面,好不容易候到您回来,王妃就进门了,我……我……”
周浴浚没等她“我”个没完,回头主对长殳说,“你来。”
他昨天进门杀的人,看来对她们这些女人没一点用。
长殳看着千娇百媚的香美人,挥手让后面跟着的平大夫上前。
平大夫上前欲要搭脉,李含香犹豫,看向周容浚,脸色暗了下来,“王爷不进屋?”
“就这么着吧。”
长殳开了口,让平大夫探脉。
李含香皱起了眉,正要说话,却被平大夫温和出言打断,“香姑娘,请。”
李含香眼睛里有了泪。
静寂一会,平大夫朝向远处远眺的周容浚道,“王爷,是有了,应在三个月日子左右。”
“确是?”
“是。”
“三个月?”
周容浚朝李含香问去。
“王爷……”李含香已经哭了起来,“有什么不对的吗?贱妾怀了您的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吗?”
“是挺不对的。”
周容浚点点头,对长殳道,“叫内务府的人过来,给本王查,本王也想知道,在本王的狮王府,还有谁能给我戴这绿帽子。”
“王爷,”李含香呆了,“您说的什么话?那是您的……”
“那是本王的孩子?”
周容浚听了挑高了眉,好笑,“本王会让个贱奴生我的长子?”
“王府,那确是您的孩子。”
李含香凄美地流着眼泪,“您忘了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