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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去三天,无论是式峰还是祖宅都没再传出消息,可尺玉始终不敢离开式粼半步,他总担心式峰会有什么双管齐下的阴招马上就要放出来了。
于是式粼去成衣馆,他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式粼去书房,他坐在边上玩毛笔;式粼去验收新染出的布料,他也屁颠屁颠的一起去,直到式粼坐着喝口茶,他才趴在桌边打了个盹。
只不过还没怎么睡踏实,鼻子被式粼抹了一下,尺玉正想抱怨,隐隐感觉有股暖流从鼻腔淌了出来,他连忙仰起头盲抓余光里式粼伸过来的手帕。
式粼也很蒙,紧张道:“小午怎么还流鼻血了,是不是羊肉吃多了上火?”
“不可能,我从来不上火。”尺玉用手帕遮掩住出血的一侧鼻孔,囔囔着说,“再说我啥福享不了,沾不上人族的富贵病好吗?!”
“那小午别处可有不舒服?”式粼边问边唤来跟在四五米距离外的阿安,“赶紧去打盆冷水过来。”
“好嘞——”
“有点困算吗?今天我好像还没午睡呢。”尺玉这话说的绝对实在,因为哈欠在下一秒打了出来。
“好像不流血了。”式粼移开尺玉堵在鼻子上的手,凑近观察后放了心,“那估计是睡眠不足吧,小午不用一直跟着哥哥,该回去休息就回去休息,哪有小猫咪不白天不睡觉的。”
“你不陪我吗?我都陪你大半天了。”尺玉眼巴巴地看着式粼,他倒不是多黏人,他是不放心式粼一个人。
式粼摸了摸猫头,哄道:“小午先回卧房美美地睡上一觉,哥哥把手头的进货账本看完就钻小午被窝。”
“那不行。”尺玉一口回绝,“我也不差这一会儿的工夫,我陪你看完。”
“这样吗?”式粼想了想,折中道,“那小午陪哥哥去取一下账本好了,哥哥拿回卧房看。”
“成。”尺玉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哥哥背小午吧,小午靠着哥哥先眯一下。”式粼绕到尺玉面前蹲身,“要是身体不舒服务必要跟哥哥说,否则哥哥会担心的。哥哥听老人讲,猫猫都很会忍痛。”
“我没有不舒服,就困了。”尺玉趴到式粼背上,搂脖唧哝,“我很怕痛的,一点都不能忍。”
尺玉意有所指,这次换式粼单纯了,他接过话回道:“那就好,哪怕是有一丝丝的不适也要跟哥哥说,哥哥偷偷攒了好多的银子,以后都给我的小午用。”
“是吗?有多少?”尺玉暂时作为城里猫,肯定是关心自己家粮仓充不充足的,下意识追问道,“按照现在的开销,坐吃山空能吃一辈子吗?”
“现在恐怕不太行。”式粼实话实说,“小午再耐心点,等哥哥吃掉最肥的一块肉,坐吃山空指日可待。”
式粼说的隐晦,但尺玉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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