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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她把手慢慢抽出来，能感觉到他虽然一言不发，但明显地留恋。

明笙俯身，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下，黯声道：&ldo;快睡。醒来有事和你说。&rdo;

江淮易突然被偷亲，不适应地抿了抿唇，才开口：&ldo;不能现在说?&rdo;

&ldo;先睡。&rdo;

……好吧。

好在他确实倦了，期许而怨念的目光灼灼地看了她一会儿，道过晚安便睡了。

明笙却一直没有睡意，心跳因为酗酒熬夜和情绪波动而紊乱不堪，但此时却不再是后怕。那是一种先兆一般的预示，伴随着月落梢头，旭日升起。

早上江淮易还没醒，谢芷默来电话，明笙把自己关进医院的茶水间里去接。

秦沈很担心她，迂回地找来更合适探听消息的谢芷默来表达关怀。但她的重点全然不在事件的后续情况上，一张口便是：&ldo;你又和江淮易……?&rdo;

明笙点头，又想起她看不见，低头看水槽里的茶叶，说：&ldo;嗯。&rdo;

谢芷默知道她曾经的顾虑，更加不可思议：&ldo;你不是说他是你的……你调查清楚了?他不是?&rdo;

&ldo;没有。&rdo;明笙说，&ldo;就当是吧。&rdo;

她为此耗费了太多琐碎的精力和心力。那些猜忌与忍耐几乎要把她这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逼疯。但此时此刻，她不愿意再调查了。

真相有什么意义?

&ldo;芷默。&rdo;明笙觉得自己从未如此释怀，&ldo;我想通了。&rdo;

&ldo;等等等等……&rdo;隔着电话，她都能想象得出谢芷默强自镇定的模样，好像在做心理准备接受一个天大的秘闻，&ldo;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因为江同学的英雄救美，打算和他开始一场不伦之恋吧?&rdo;

明笙静了一会儿，淡淡说：&ldo;从结果上讲，没有错。&rdo;

&ldo;你先听我说。&rdo;明笙紧接着打断谢芷默的话音，&ldo;芷默。你说道德、人伦这些词，对我这样的人有什么意思呢?&rdo;

&ldo;如果违背道德的人将来会下地狱，那就下吧。&rdo;

最后，她说，&ldo;我愿意为他下地狱。&rdo;

谢芷默懵了许久，才吞吞吐吐道：&ldo;你这是……疯了啊。&rdo;

然而疯狂又怎样呢。

当她把车速开到一百八十码连吃几张罚单，不顾一切地冲来医院的时候，她便在疾风和模糊的月影下，冲破了自己心里的那道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