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买就一起买了吧,省得日后再麻烦你,怪不好意思的。”
用这种受之无愧的态度说着这种不好意思的话,苏佐扬,你可以再虚伪一点吗?!
我忍气吞声,“就这些了吧?”
“恩,对了,再帮我买条裤子。”苏佐扬又极度厚颜无耻地加上了一条。
“医院不是有发病号服吗?”
“那也要有替换的衣服啊,万一要出去走走或者女同事来探望,也不好一直穿着那样的裤子吧?况且,我裤子也是你给撕的,现在是让你帮买一条,可不是让你赔啊。”
“”苏佐扬你狠,算你狠!我居然完全找不到理由来反驳。难道这么大了,还要被这个童年血泪史,‘别人家的孩子’给高压过一头么?
当然不会了。
☆、第十味药
“喂,八斗,怎么回事?你这是被谁给揍了?”早晨于俐一见着我就仔细端详着窝那硕大醒目的黑眼圈。
“昨晚熬夜了。”
“熬夜啊?”于俐抬手捅了捅我胳膊,“我可听说你昨晚的风流史了。”
“什么风流史啊?我怎么不知道?”我莫名奇妙地看着她。
“你还瞒我!”于俐凑上来,“听说你------”然后在我耳边窸窸窣窣说了一通。
“喔,你是说撕裤子啊?”
“什么?!还有撕裤子??”于俐的眼睛一下睁得得滴流圆,失声道,“你昨天不仅和外科首屈一指的秦大夫混迹值班室一宿,你居然还撕他的裤子?你胆子够大的啊!!!”
我瞧着她这拔高的声调把周围的耳朵都吸引过来了,忙示意她小点声,“拜托啊,你别叫那么大声行不行?我撕的是受伤患者的裤子。”
“哎呀,吓死我了,你早说啊。”于俐凑近我,细声而妩媚地说,“哎,那手感怎么样?”
“还行,蛮滑溜的,底子不错,摸起来很顺手。”
“作死啊!你这个女医生趁机揩患者的油,居然也不叫上我?”
“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揩油了?”
“这不是你刚刚说的吗?说人家皮肤摸起来顺溜光滑,底子很不错?”于俐笑得很猥琐。
“我那说的是裤子,名牌呢,手感能不好吗!”我瞪了她一眼,换了值班的衣服,揣上苏佐扬那厮的钱夹,“你能不能有点正形呢?”
“谁让你主语没给我说清楚的?哎,你这是去哪呢?待会还要交班呢?”
“我有点事,一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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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半,值班护士打开了住院部楼道的大门,各病房陆续走出陪床的家属,睡眼惺忪,时不时伸个懒腰,手上却不忘提着暖瓶到开水房外排队打水。
在食堂阿姨推着送饭的小车穿行的声音中,在家属们递过饭盒打饭的声音中,我拎着一大袋东西,艰苦卓绝地出现在苏佐扬的病房前时。
而这个家伙正靠在床头吃早餐。
我扫了一眼,两个花卷,一份小米粥还细心地配上了一个荷包蛋。这不是食堂阿姨卖的比较豪华的早餐了,常常供不应求,这家伙用了什么方法就能不排队直接打到啊?
不过,此刻想着把事情速战速决的我也无心考虑这些细节问题。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买来了。”带着虔诚的全心全意为病号服务的八颗牙齿标准笑容,我把苏佐扬要的东西交给了他。
“八斗,真是不好意思。”苏佐扬接过塑料袋,往里一看,露出了十分开心的笑容,“你看,这次住院可麻烦你了,等我腿脚利索了,一定请你吃饭。”
“呵呵呵呵。”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咱不稀罕,弄点实际的就行,我把签字单递到了他面前,睨他,“你的手活动好了没?好了的话就快签字吧!”
苏佐扬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拿过单子,这回也没啰嗦什么,很干脆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对了下他的签名,恩,的确是他的字迹。这才把单子收进了衣服口袋。
然后,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身后拿出某品牌的包装袋,递到他手里,“啊,对了,这个是你交代我帮你买的裤子,我买了一条回来,尺码是照着你原来裤子的,你试一下。”
苏佐扬接过手里的裤子,顿时就僵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