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直言。”公主府的众人已经见识过她的医术,防备她,却也想知道她有什么法子,正好这么多御医在这可以验证。
春归可不想让公主再受苦了。
迟晚抬了抬手,把衣袖往上撸了一点儿,“夏去,笔墨。”
夏去咬牙:“……”
还是春归给了她一个眼色,她才去准备笔墨。
迟晚在上面写下一个药方,“把里面的药备齐,三天药浴,不会有任何的遗留病症。”
她自觉地把药方递给刘院判看,刘院判刚开始只是扫了一眼,然后越看越认真,眼睛黏在药方上都不肯离开。
最后他猛地一拍大腿,“妙啊,既清热解毒,又能滋养身体,让殿下今日的亏空三日之内就能补回来,那种需要下重药解毒的病人,就不用担心病人的身体承受不了,可以直接用药,驸马这个药方,该不会是侯府祖传的吧?”
很多人重症的情况下,明知道怎么治,却不敢对症下药,只因为有些人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个药力,而这个药方,一边下药一边滋补,定能在治疗完成之前,为病人吊着一条命,病人治好的机会就更大了。
刘院判忙把药方塞回了迟晚手里,“如此药方,驸马拿出来给下官看,实属下官荣幸,驸马放心,下官发誓,绝不会泄露使用药方,若违此誓……”
迟晚连忙打断了他的誓言,“刘院判不必如此,一张药方而已,要是能救更多的人,就算泄露出去又有何妨。”
中医伟大,正是这种不外传的思想,才导致许多古药方失传了。
有机会的话,她一定学习前辈,写下一本书,至少大部分的症状,都能从里面得到治疗方法。
“驸马仁心,下官佩服。”刘院判深深地鞠了一躬,眼含热泪。
驸马府众人眼神闪烁,春归与夏去对视了一眼,意思很明显:这还是驸马吗?这么大公无私,简直判若两人。
夏去:该不会是有什么图谋吧?
春归摇头,示意夏去不要乱说话。
刘院判连带着两名御医决定在公主府住下,他们却不能守在公主床榻前,迟晚守着,春归她们又不放心。
迟晚提出,“郑太医的孙辈女娘郑翳是坤泽,可让她与我一起看护殿下,何况,旁边不是还有你们吗?”
她知道,春归不会放她与虞九舟单独相处的,那不如把治疗的方法方说出来,让郑翳动手就好,正好弥补了她经验方面的欠缺。
郑翳与其祖母行医多年,哪怕理论上不如她,经验定是有的。
春归略微思考,“就依驸马所言。”
迟晚为了能留在虞九舟身边,也是尽力了。
深夜,她躺在软榻上,这是春归让人搬来的,就她一个人有,谁叫她头上胳膊上都包扎着白布呢。
为了不打扰到虞九舟休息,房里只留了春归,郑翳,还有她,夏去连带着那些婢女都在外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