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草原上的风呼啸而过,干燥寒冷的掠过草地,夜空中的月发出清清冷冷的寒光,照在广袤的草原上,远远看去,似一层霜雪,坑地中避风,似乎还温暖一些,白花仙子问:“将军,草原一片平坦,这巨坑是如何形成的?”。
周将军说:“山上巨石滚落,砸出来的”。
白花仙子说:“那怎么不见巨石?”。
周将军说:“巨石被突厥人搬走了,草原上,石头本就稀缺,更何况是这巨石”。
白花仙子颤了一下,周将军说:“怎么发抖了,是冷了吗?”。
白花仙子说:“没有”。
周将军握住白花仙子的手,说:“手冻得像冰块一般,还说不冷”。说着把披风脱下,披在白花仙子身上,披风暖暖的,传递着周将军的体温,白花仙子将披风裹得更紧了,这暖意,一直暖到她的心里。
坑外冷风阵阵呼啸,白花仙子裹着披风在角落里睡着,深夜,伴随着寒风的是一阵马蹄声,在坑地中听得格外清晰,周将军与陈副将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着远方,有两人各骑一匹马,在寒风中奔袭着,待他们离坑地近些时,下令:“弓箭手准备,射马不射人,务必留下活口。
弓箭手射出数支箭,随着马儿一声凄厉的哀鸣,连人带马重重的摔在地上,至于马背上的人,早已身负重伤,只等着束手就擒,周将军对杨立说:“快,带几个将士,把两人捉来”。
杨立说:“是”。随即带身边的两位将士爬出坑洞,将那两人拖拽着回到将军面前。
周将军说:“夜深了,两位还骑着快马,有何贵干?”。
那两人见坑洞中藏数万名将士,惊吓的早已说不出话,陈副将厉声说道:“快说,不然就将你们碎尸万段”。两人吓得瘫软着坐在地上,说:“将军饶命,我们,我们是奉可汗之命前往玉门关附近的军队,将近一个月,他们不曾和我们联系”。
周将军冷笑道:“那八万人马的军队,不就是你们可汗特意留下的吗?”。
两人听了面色如泥,说:“你们,你们如何知晓?”。
周将军说:“这是你们可汗留给我的见面礼,我又怎会不知呢,真是谢谢你们可汗,那八万人的首级,还有战马、牛羊,我军已笑纳”。
两人颤颤巍巍的说:“你,你”。
陈副将说:“竟敢对将军无礼,来人,把他们捆起来,细细审问”。
两人被捆住手脚,动弹不得,陈副将说:“问你们什么,只管说就是,要是有半句虚言”。陈副将拿起剑挥了挥,剑身反射着冷月的辉,只觉得寒光逼人。
那两人似乎平静了一些,绝望的看了看天空上的冷月,对陈副将说:“我们只是联系军队之间的通信,至于别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周将军说:“那就问问你们知道的事,你们的可汗现居何处?”。
其中一人太过绝望,又受到巨大的惊吓,崩溃的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杀要剐,随意,我什么都不知道”。周将军提起剑,一道寒光闪过,剑刃已刺入那人的体内,他还未来及喊叫,便应声倒地,血噗噗的从伤处涌出,随着周将军抽出剑,鲜血飞溅而出,顿时气绝身亡。白花仙子躲在角落中看着,紧张的瑟瑟发抖,不过还好,深夜的漆黑掩住血的鲜红,只是那血腥味充斥在坑洞里,愈来愈浓,白花仙子几乎不能呼吸。
另一人见他被杀死,倒是平静下来,没有恐惧,没有惊慌,只是平静,死一般的平静,周将军说:“说说你知道的”。
那人说:“你们以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我们的领地,就能突袭我们的可汗,做梦吧,我们可汗正带着主力军与柔然决一死战,你们的军队根本追不上可汗,瞧瞧你们现在,早已是人困马乏了”。
周将军听说突厥正与柔然作战,惊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平静,说:“看来,此次我是见不到你们可汗了”。
那人大笑,疯狂的笑,笑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月光下,仿佛是一只孤野的狼,笑完之后,死盯着周将军说:“天助我可汗,你们是白来一趟了”。
周将军说:“天助你可汗,你又怎知,天没助我呢,虽然此次见不着你的可汗,不过,这里应该离王庭不远吧,一个没有军队和可汗的王庭,是不是很诱人呢,这次不能和你们可汗决一死战,这样也好,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吗?看来你没体会过,但你们的可汗归来后,看见他的王庭,体会的必定真真切切”。
那人听后,恨得咬牙切齿,眼睛几乎瞪得裂开,虽然被捆着手脚,但还是奋力扑向周将军,想把他撕碎,周将军向后一退,他扑了个空,重重摔在地上,周将军说:“对了,你不是要去找八万人马的军队吗,他们在地狱呢,不如,我送你去和他们见见面”。说着手起刀落,一颗头颅顺势滚到地势较低的角落,白花仙子厉声尖叫。
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