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研究所经费,研究人员的工资,基本上都是按照陈涛的意思来。
就算有人抱怨,老马都愿意亲自去做安抚工作。
如此协力同心,再加上陈涛自带的强运,预计最晚到明年初就出成果了。
搞科研、做实验固然没有捷径可走,但若是运气好,也可少走弯路。
转眼到了六月份。
十三日这天上午,程家是宾朋满座,客厅内洋溢着热火朝天的气氛。
一般而言债主就算别的时候不要债,每到逢年过节,也总是会要的,不可能让欠债的安心过年过节。
而今天是端午,所以程家热闹一些,并不奇怪。
程开颜黑着一张脸,陪在爸妈身边,跟一帮亲戚朋友以及社会人士、大眼瞪着小眼,心里特别难受。
这次不是因为前夫,而是因为哥嫂。
她再怎么傻哔,也只会恨前夫无情,不肯帮忙。而不会觉得哥嫂身上背的债务,是前夫逼他们借的。
至于哥嫂至今未归,也是他们不孝,让一把年纪的爸妈面对债主们,整天长吁短叹,日子很是煎熬。而不是因为前夫把他们抓起来,不许他们回家。
所以,程开颜也对他的哥嫂有意见了。但意见再大,到底也是她亲哥,比她那出轨女学生的前夫更好。
袁湘的三叔,先是看了一眼程开颜,有心让她也替哥嫂还一部分债,但一想到她的前夫如今的地位,还是不敢开口,只好压抑怒气,劝说老登夫妇:
“老程,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千里、袁湘他俩到底躲在哪儿?你就让他们回来,一起想办法,难道不是更好吗?”
老登为难道:“我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八个月了,他和袁湘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报了警,到现在也没找到啊!”
说完,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债主,没一个相信他的话。
他们认为,程千里夫妇是卷款而逃,这会儿应该是在哪儿过好日子,不肯再回金州。
至于为什么俩混蛋连儿子都没带走?又不是每个父母都舍不得孩子。
没孩子,有那么多钱,他俩过得更爽啊!
他妈的,真是畜生啊!
就在一群债主,继续逼老登夫妇时,两个警察,推开了虚掩的大门。
“你们在干嘛?”
高个警察见到十几个人聚集在一起,面色不善,下意识地以为这帮人在搞事情。
“警察同志,我们都是来要债的,没有乱来。”
袁三叔说着,还用愤恨的眼神瞪着老登夫妇,认为是他俩不讲无德,报了警。
高个警察要事在身,只是点了点头,便移开了目光,向众人询问道:
“谁是程千里的家属?”
“我,我是,我是程千里的爸爸!你们找到我儿子了?他在哪儿?”
老登连忙举手,心里是既喜且忧。
喜的是能见到儿子,忧的是担心儿子被抓取吃牢饭。
高个警察见老登此时已是满头白发,脸上沟壑纵横,心下有些不忍,但还是尽责道:
“我们已经收到了你儿子的消息,请跟我们走一趟。”
老登喜道:“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