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过,梁国人狡诈多端,不能相信。”乞骨力拔刀出鞘,刀锋指向卫山:“你们梁国人,都该死!”
卫山闭上眼睛,道:“要说毁约,也是你们在先。如果不是你们贪婪成性,侵袭大梁,云州也不会空虚。”
呼衍天都低吼一声,却已经拔刀在手,一刀砍下去,砍下了卫山的首级。
“拖下去!”呼衍天都握着刀,脸色铁青。
塔靼兵拖下尸首,阿勒拜已经道:“骨都侯,不能再耽搁了。我们只在云州城留守两千兵马,而且他们并不知道莫恒雁已经背叛我们。如果窦冲率部赶过去,莫恒雁引兵入城,后果。。。。。后果不堪设想!”
呼衍天都当然知道事态紧迫。
此番他为了夺取金矿,给右贤王一个大大惊喜,率领六千铁骑南下。
云州军权一直在他手中,驻守一万铁骑,除了在云州几个重要的城池部署了兵马,云中城驻军八千。
调出来六千,城中只剩下两千人。
如果大梁边军趁虚而入,得到莫恒雁的接应,那留守云中城的两千兵马肯定也是凶多吉少。
乞骨力目中喷火,厉声道:“莫恒雁每年搞那个英雄会,说是要为我大塔靼招揽人才,真正的目的是壮大自己的势力。他已经有好几百门客,里应外合,如果我们回援不及,云中城肯定要失守。”
忽听一人道:“骨都侯,这封信是真是假?”
说话之人,正是年纪最大的部将。
“索摩,你的意思是?”呼衍天都看向那老将索摩。
索摩神情凝重,“骨都侯,莫恒雁是梁国人,这确实不假。但。。。。。他真的背叛了大塔靼?他协助我大塔靼拿下云州,梁国人对他可是恨之入骨。这些年他是经常遭受刺杀,那都是梁国人策划。当年我军进城之时,他就没有退路,只能效忠我大塔靼,为何。。。。。如今会出卖我们?这。。。。。似乎没有道理。”
乞骨力冷笑道:“难道你不知,当年他在云州受排挤,心存不满,所以才会投靠大塔靼。可是右贤王对他也有防备,虽然让他治理云州,却没有给他兵权,所以他怀恨在心。他也许是觉得在我大塔靼没有前途,便暗中勾结了梁国人。”
阿勒拜叹道:“我之前并不怀疑莫恒雁,相信他的忠诚,但现在我觉得自己错了。信中还说,窦冲入城之后,一定要遵从莫恒雁的吩咐,决不能伤害莫恒雁和他的家眷。莫恒雁确实勾结了梁国人,而且也得到了梁国人的承诺。”
“骨都侯,不能再犹豫了。”乞骨力心急如火,“如果丢失了云州,我们。。。。。我们无法向右贤王交代。”
呼衍天都在山阴城死伤众多,就此撤离,心中着实不甘。
可如果不撤离,云州却又危在旦夕。
“报!”外面又传来声音。
“骨都侯,游骑在山阴城南边不到三十里处,发现小股梁国骑兵。”
乞骨力立马道:“骨都侯,看来河东军很快就到了,他们。。。。。。他们真的想要围住我们。”
话声未落,外面传来惊恐声音:“报,骨都侯,东门外遭受夜袭!”
东门外是阿勒拜的部众。
今夜会议,阿勒拜被召来商议,麾下兵马就在东门外过夜。
听得麾下兵马遭袭,阿勒拜大惊失色,立刻问道:“是河东军援兵到了?”
“城中有一队骑兵偷偷出城,趁着夜色,突然袭击了营地。”外面那人道:“他们打出了马头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