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洲立马转过身去:“你的浴巾掉了。”
江清黎注意到滑落的浴巾,双手围在身前,失声尖叫。
他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站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江清黎着急忙慌从地上捡起浴巾围好,忙不迭跑回房间,反锁之后换上自己便装常服。
她全程脚趾抓地,如果脚趾可以动工,她已经抠出三室一厅来。
怎么会这么尴尬!怎么会这么社死!怎么偏偏又是他!
“咚咚咚。”沈沉洲在门外敲门。
江清黎穿戴整齐出来开门,她装作若无其事反问:“沈沉洲,你怎么进来的?”
他一句话带过:“这里是我家。”
“怎么可能。”她拿出租房合同递给他:“如果是你家,怎么会有人出租房子?”
沈沉洲伸手接过合同,翻看了一眼:“孟意禾,你认识她?”
“她是小我三届的直系小学妹,这房子是她的,也是她出租给我的。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
“她是我亲表妹,姑姑的女儿。”沈沉洲恍然:“她前段时间跟家里人闹翻了,姑姑停了她的银行卡,生活费也大打折扣。这套房平时我几乎不常过来住,都是她在住。大概她缺钱用,跟你也认识一场,所以租给你,用房租费先解决燃眉之急吧。”
江清黎想问个清楚,但现在这个时间,孟意禾肯定还在飞机上,也接不了电话。
“既然如此,我知道了。”她回到房间关上门。
沈沉洲突然被她关在门外,不理解:“江清黎,你知道什么了?”
“你等会儿,我收拾行李。”
催什么催,催命吗?江清黎从衣柜里把衣服拿出来快速装进行李箱里,收拾好之后她推着行李箱从房间里走出来。
沈沉洲看她推着行李箱,皱眉看她:“江清黎,你这是?”
“我不知道你们是表兄妹的关系,不然我也不会租这套房子。当然也有她确实给出的房租费很便宜的原因。总之,既然现在是这么一个情况,那五千块的房租,正好算是还清了你前几天给我垫的住院费,还有你帮忙接受采访的出镜费吧,也不用还了。”
江清黎一口气说完,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前几天你帮我垫付住院费用,还答应接受采访,就事论事,我很感谢你。反正你们是亲兄妹,给她也相当于给你了吧?”
沈沉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底神色晦暗不清,“江清黎,你好像很讨厌我?”
江清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别装了,我们两个从小学开始就不对付,你不也一样讨厌我吗?”
“按照你们的租房合约,这房子是意禾租给你的,你住在这里,属于正常履行合约内容,不需要离开。我也不常回来,这两天是因为手术太多,下班太晚我图近才过来。”
沈清黎用力甩开他的手:“但我想世界上没有人想跟和自己不对对的死对头朝夕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吧。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老死不相往来比较好。”
——
江清黎带着身上所剩无几的存款,在纠结犹豫间,还是选择先去投奔叶茴。
江清黎到达“yolo”酒吧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酒吧因为资金问题,依旧未正式营业,她拿着叶茴给她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酒吧外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