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些先生?”
“是的,他们已经成名。小些的那位去年得了第二个奖章。”
于是在数说完了他对这两个新近成名画家所知的一切以后,他问道:
“您今天要什么,玛里奥先生?”
“照常给我来杯苦艾酒。”
老板就走了。
伊丽莎白端着放着酒杯、酒瓶和高颈瓶的盘子出来了。这时,画家中有一个就叫道:
“喂!小姑娘,还在生气?”
她不回答,当她走近玛里奥时,他看到她的眼睛都红了。
“您哭过了?”他问道。
她爽直地回答说:
“是的,哭了点儿。”
“出了什么事儿?”
“那边那两位先生对我不规矩。”
“他们干什么啦?”
“他们把我当作个不规矩的女人。”
“您向老板报告了吗?”
她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
“唉!先生……这个老板……这个老板。我算知道他了……现在,这个老板。”
激动了的玛里奥有点生气地对她说:
“都给我说说好吗?”
她说了这两个昨晚到的画家一来就对她打下流主意。接着她就哭了起来,一边问她自己该怎么办,流落在这个地方,一无保护,二无依靠,没有钱也没有出路。
玛里奥立刻对她建议:
“您愿意去替我干活吗?在我家里会好好待您;而且,当我回到巴黎时,您仍然自由,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两眼疑惑不定地对着他看了一会。
接着她立刻就说:
“我很愿意,先生。”
“您在这儿赚多少?”
“六十个法郎一个月。”
她显得有点不放心似地又加上一句。
“我还能分到点儿小费。加起来将近七十法郎。”
“我给您一百法郎。”
她有点儿意外,问道:
“每月一百?”
“是的,您同意吗?”
“我对这太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