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间都是自豪,陆语安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是啊,她何必在这杞人忧天,上一世自己死了姚若虚都还活着呢。
离开国公府时,陆语安亲自替姚若虚披上战甲,那副护膝已经包好了,压在箱底,纵使心中万般不舍,临走时也只化成一句。
“一路平安。”
我的将军。
姚若虚走后,每周都会派人送来一封家书,从不迟到,姚若柟看在心里,啧啧摇头。
“果然是完全被嫂子你拿下了,哥哥以前从不这样。”
元氏也不止一次让他寄家书报平安,姚若柟依稀记得他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死了自会有人来禀报,若是没有那便是打了胜仗,有何好担心的。”
陆语安心中高兴,每一封都完好无损的保存着,这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她整日宅在院子里做做女红看看账本,日子倒也悠闲自在。
只是半月过去了,姚若虚家书回来,人却没个踪影,彼时陆语安正和余巧巧一同用膳,后者显然也担心的很,紧皱着眉头。
“从前孑然一身,如今有人在前线,这心中倒是不快活。”
她与薛二郎日久生情,担心是情理之中。
“巧姐莫要着急,薛二郎定会平安归来。”
陆语安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传来薛二郎战死消息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这一世兵器没出岔子,薛二郎也不会出事。
两人在院子里坐着,莺儿唯恐着凉,忍不住开口劝阻道。
“两位太太进屋吧,天气凉,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空气清冷,院子里的梅花却开的正盛,枯枝上满是鲜红的花瓣,微风吹过,隐隐约约飘过花香,陆语安瞧着这景象。
“莺儿,你找几个女使,摘些梅花,再去找些梅子来咱们泡酒喝。”
这是陆语安从前在陆府最拿手的,每次沈氏都因为这事儿对她高看两眼,见她有兴致做其他事情,莺儿高兴应声。
“是!”
消磨日子时,陆语安也没闲着,自己嫁妆里还有陆成文给的铺子庄子,她一直没时间管,趁此机会换了一批人,继续盈利着。
盼到姚若虚回来的那一日,是陆语安与元氏在寺庙,刚下过雨,淅淅沥沥的滴在水缸中,两人撑着纸伞从台阶上下来。
“从前若虚上阵时,我都会来这寺庙,虽是迷信,可也算求个心安。”
陆语安与她并排走着,两人像姐妹似的。
“母亲一片心意,定会保佑夫君平安归来。”
元氏脸上带笑,酒窝中都是善意,手中捻着珠圆玉润的珠子,拍了拍陆语安的手。
“瞧你说的这话,从前只有我一人来盼他早日归来,如今多了一个,怎能埋没你的功劳呢?”
说着元氏抬头望天,语气间有些感慨。
“如今我是真享天伦之乐了,你刚嫁进国公府,这小子天天打仗,还没来得及享受二人世界,那日让你们早些生孩子都是说笑的,自己开心便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