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飞一脸茫然之色,问道:“古陵之内究竟是什么人?”
白胡子沉忖了半晌,方道:“老朽一时还不敢断定是哪一位。
陆文飞又道:“大叔,想象中的那一位是谁呢?”
白胡子四下里一望,道:“咱们先找个地方隐起来再谈。”
二人随即在古陵不远之处,隐在一块岩石之后。
二人堪堪隐好身形。
燕山宫主等一般人亦退出古陵,行至一处石墩之上坐下,二婢一左一右仗剑护着。
田威一睑怒容之色道:“这老怪物究竟是何许人物,简直不可理喻。”
燕山宫主脸色沉重,徐徐道:“只怨本宫来时太匆促,有许多事情抽不曾详问。”
田威看了她一眼,拍拍胸脯道:“宫主不用着急,只等总护法一来到,就不怕那老怪物再推辞了。”
燕山宫主微笑了一笑,道:“那就有劳你了。”
田威一躬身,道:“此乃属下应做之事,不劳宫主垂谢。”
紫衣龙大一脸陆丧之客,上前对燕山宫主一躬身,道:“属下被逼所服的毒丸,十二个时辰之后即发作,这便如何是好?”
燕山宫主猛省道:“这……”语气一顿又道:“那两个老毒物可出来了没有?”
田威目闪精芒,四下一望,道:“想是逃走了。”
燕山宫主一挥手道:“一边歇息去吧,在毒发之前,本宫尽量设法为你解毒便是。”
紫衣龙女一哈腰,无可奈何地侍立于一旁,没有活可说了。
燕山宫主倒是心神极为不安,仰面看了看天色道:“什么光景了?”
田威以为燕山宫主在问总护法为什么已近二更了还未到,道:“怪了,怎的至今尚未见总护法露面?”
只听一阵大笑,说道:“老夫来山已多时了。”
陆文飞急举目望去,只见一位身放黄杉,手执旱烟斗的花甲老者,举步缓缓地由一块大岩石之上走了下来。
田威一躬身喜道:“参见总护法,原来您老早就来了。”
语气一顿又道:“宫主正等得着急哩。”
黄衫老者并未答理田威,一步步行至燕山宫主身前,打量了她一下,缓缓回过头来对田威问道:“她就是宫主?”
田威神情微微一愕,点了点头。
黄衫老者嘿嘿一阵大笑道:“你是谁家的女娃,胆敢来此混充宫主?”
燕山宫主脸色微变,迅速又恢复镇定道:“你是什么人,如此的大地对本宫说话?”
黄衫老者似为她那股高贵的神态所侵,怔了怔道:“老朽方涤尘,现为朱衣门总护法。”
燕山宫主冷笑道:“汝等既属朱衣门,使该全力保全先王遗物,不得丝毫有损。何故喋喋不休,追问那些无关紧要之事?”
黄衫老者又是一怔,随即扬声笑道:“这事你请放心,老朽既已来到,谅他们也不敢再提那掠夺古陵之事了。”
燕山宫主道:“本宫倒相信朱衣门有此力量,不过。”语气一顿又道:“我且问你,古陵中看守宝物之人,他所说的约定时刻,那是怎么的一回事?”
这话把方涤尘给问住了,沉忖了半晌,缓缓道:“或许他是过份慎重,是以才用此遁词,来哄一哄大伙儿吧。”
燕山宫主摇了摇头道:“本宫不相信这是遁词,而是另有其因。”
方涤尘目光投向燕山宫主怀中的奇形宝剑,缓缓移前,一拱手道:“朱衣剑乃是本门无上的至尊,望宫主借给老夫瞻仰,瞻仰,开开眼界。”
燕山宫主把脸一沉道:“你身为总护法,竟说出此等枉言,简直太不知好歹了。”
方涤尘心里一震,赶紧退后两步。一哈腰道:“果是属下失言,望门主恩典。”
燕山宫主冷冷哼了一声,仰脸不加理睬,半晌,才面色渐渐缓和,不经意地问道:
“朱衣门除你外还有些什么人?”
方涤尘道:“因此行一方面是迎接门主,再则须取出古陵中遗物,故坛下的四大护法,俱已来到了太行。”
燕山宫主暗暗心里一寒,表面却一片严肃,说道:“今晚太行之事,大出意料之外,呆会听本宫的令谕行动。”一顿又道:“但如有觊觎宝物之人,一律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