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翔亦拱手笑道:“兄弟来得甚是鲁莽,还望总督海涵。”
司马温又道:“房上不是说话之所,请到下面再谈。”一顿又对邬文化与张南道:
“二位亦请看兄弟薄面,就此作罢,咱们谈正事要紧。”
说罢当先飘落入大厅。
黑龙翔也跟着落入大厅,径直上前坐定,余人也纷纷就坐。
司马温开言道:“诸位来得正是时候,本庄亦感五毒追魂令来大过蹊跷,意欲向诸位打听打听这五毒追魂令以谋对策。”
黑龙翔道:“贵庄久居太行山,不会不知此令的来历。”
司马温摇头道:“兄弟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个五毒帮,或者以五毒标帜的帮派。”
她家笙冷森森地道:“贵庄交游甚广,不知宾客中有无以五毒为号之人。”
此话无形中是说邬文化师兄妹了。
司马温看了邬文化一眼道:“本庄除了邬公子外,并无其他宾客,而邬公子的师门,却与五毒丝毫扯不上关系。”姚寒笙冷笑道:“人心难测,贵总准定知道不是他们?”
司马温不悦道:“难道姚教主竟信不过兄弟之言吗?”
姚寒笙仰面哈哈笑道:“事实令人不得不怀疑啊!”
单于琼珠怒道:“就算是我们,你们又想要怎么样?”
姚寒笙道:“如是贵派,本派要问问你们传出五毒追魂令的用心何在!”
单于琼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这个就不用你管了。”
黑龙翔道:“此事或许与他们无关,按兄弟推断,八成儿是古陵中发出的。”
司马温若有所悟道:“果真如此,意欲以威力迫令各派不得染指宝物不成?”姚寒笙跟着嘿嘿一阵冷笑道:“果真如此,他是枉费心机,白骨教第一个就不答应。”
谢—飞道:“金陵谢家亦非伯事之人,尚不致让一支小小令旗吓着。”
司马温道:“二位这番话的用意可是借本在之中传言?但本在并不知五毒追魂令的主人是谁?”
黑龙翔察颜观色,知五毒令的主人确非避秦庄,遂道:“贵庄既然不知此令来历,兄弟就不便打扰了。”
司马温起身道:“黑帮主大骂光临,本当禀明敝东,亲来接待,只是此刻正值多事,颇有不便,只好改日奉请了。”
黑龙翔哈哈笑道:“黑某不速而来,已属不当,岂敢再惊动贵东主?”
姚寒笙亦是一派之主,见司马温竟不为礼,心中大是不悦,不自禁重重哼了一声。
司马温只作不闻,亲自送黑龙翔与陆文飞至门首,双方一揖而别。
黑龙翔此行虽未探出五毒追魂令主是谁,但知各派惧已同样接到五毒令。
途中陆文飞突然道:“明日便是覆面女即取宝之日,莫非传令之人,乃是警告各派不得参与此事?”
黑龙翔恍然大悟道:“此言大是有理。”沉吟有顷又道:“不论其用意何在,此人既已发出五毒令,既不会就此拉倒,定将采取行动。”
陆文飞道:“看邬文化的举动,此令不似他那一派所传,前辈从为对吗?”
黑龙翔道:“那少年虽是狂妄,此乃平日养成。追魂令却不似他所传。”
二人正谈之间,突然道旁一位覆面黄衫老者,冷森森地道:“来者可是黑帮主?”
黑龙翔哈哈一笑道:“尊驾是哪路高人?如问识得黑某?”
蒙面黄衫老者冷冷一笑,道:“黑龙帮威名赫赫,焉有不识之理?”
黑龙翔又道:“尊驾此来有何教谕?”
蒙面黄衫老者道:“识时务为俊杰,太行山之事内情复杂,资帮最好置身事外。”
黑龙翔心里一动,朗声笑道:“尊驾是奉命传语,抑是朋友善言相劝?”
蒙面黄衫老者冷厉地道:“在下何等之人,岂敢与帮主高攀,此来乃是奉令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