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飞不以为然地道:“他双目失明,纵然武功多高强,也难及常人。”
王孙摇头道:“那可不一定.不信你等着瞧。”
姚寒笙见雪山盲叟居然敢于叫阵,杀机顿起,朝身后几个属下摆手道:“你们去收拾那妞儿,老的本教主对付。”
说着缓缓逼了上来。
陆文飞目睹姚寒笙一副旁若无人之态,心中大怒,霍地往前一趋,喝道:“姓姚的,不用欺凌残疾之人,先接在下几招试试。”
说着,他便呼地一掌劈面推出。
姚家笙哪把他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手掌往外一推,硬碰硬地迎上去。两股暗劲接实,地面倏起一阵旋风,陆文飞的身形一摇,晃了两晃。
姚寒笙心神一震,只觉自己发出的掌劲,似乎击在一堵极富弹性的气墙上一般,竟被反弹回来,不由大为骇异。
陆文飞暗提真气,运行一周,觉出并无阻碍,豪情勃然,大喝一声道:“再接一掌试试。”
姚寒笙见他推出的掌劲十分雄猛,不敢大意,抬臂又以七成真力推出一掌,迎着来势挥去。
陆文飞知他功力深厚,两招硬碰之后,不愿再耗真力,身形一偏,让过推来的掌劲,趋身直上,顷刻之间连攻出七掌。
姚寒笙两臂似较常人长出不少,双掌一阵翻飞,身形屹立不动,就在原地档开陆文飞攻来的七掌。
陆文飞略一喘息,纵身再度前攻,突然王孙身形一掠,将他前冲之势挡住,徐徐道:
“贤弟你大伤初愈,让我来吧。”
陆文飞对这位义兄十分敬重,应声退了下去。
王孙倒背着双手,行至姚寒笙身前道:“教主何故要与公孙大侠为敌?”
姚寒笙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你管不着。”
王孙又道:“教主深信一定有战胜公孙大侠的能力吗?”
姚寒笙冷厉地道:“谅他走不上五十招。”
王孙冷冷一笑,道:“如若加上在下与陆文飞呢?”
姚寒笙早知这少年身怀绝技.若与雪山盲叟联手,自己委实没有把握,遂道:“后生晚辈何足称道!”
王孙突然抬起五指往外一弹,笑道:“教主试试这个。”
姚寒笙只觉五股掌劲带着锐风卷来,一触之下那五缕锐风似钢椎一般,直透入掌心之内。
姚寒笙数十年的苦修功行,真气已然与心神相合,心头顿起感应,不禁大吃一惊,一挪步急朝旁里闪开五尺。
王孙面色如常,缓缓地道:“夜已深沉,教主何苦要在此时拼个死活,还望看在下的薄面,高抬贵手!”
姚寒笙何等之人,默察情势,自知无法取得上风,于是冷哼了一声道:“今晚就便宜他这一次。”
他霍地一旋身疾奔而去,虎视在雪山盲叟父女身旁的白骨教徒也随着奔去。
雪山盲叟长叹一声道:“二位仗义解围,兄弟十分感激,只是今后两位的麻烦便多了。”
王孙微微笑道:“区区白骨教,在下还没把他看在眼里,老丈不用替我们担心。”
雪山盲叟道:“老朽亦知公子身怀绝技,只是双拳难敌四手。这批人极少讲求道义,利之所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王孙点点头道:“老丈金玉良言在下记下了。”顿一顿又道:“老丈把这批人引来谷内,就是为了对他们说那些话?”
雪山盲叟道:“若不破他们心中大疑,老朽怎么能安静?”
王孙冷笑道:“老文若想安静,只有离开太行山,不然永远无法安静。”
陆文飞亦道:“此话不假,前辈如若没有旁的苦衷,还应早离太行为妙。”
雪山盲叟哈哈一笑,张口正待说话,突然神色一变,住目不言。
王孙已发现警兆,故作不知,手一拱道:“夜已渐深,改日再谈吧,我们也该走了。”陆文飞本想询问雪山盲叟吟诗之事,见义兄已举步前行,便也跟着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