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匪?沈长林没来得及问曹许光情况,就跟着帮民加入了对抗行动。
挥舞钢刀的骑兵摧枯拉朽般的席卷而来,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挥刀,眼下这种情况,硬拼不是明智之举,火也没必要救了。
沈长林高喊:“保命要紧!”
曹许平也高呼:“对,快撤。”
说罢他翻身上马,和帮里的一些青壮男人组织起来,对江匪进行防御性的对抗,并给其他人争取撤退的时间。
“许光,你带女人和小孩走!”曹许平利落的安排着,看来被江。匪袭扰并不是头一回。
“好!哥,你小心。”曹许光左手拽一个男孩,右手抱个女孩,往附近小路跑。
曹许平骑着马正迎战江匪,又抽了个空对沈长林吼:“沈兄弟,麻烦你多照顾他们!你身手俊!”
沈长林加入漕帮不久,名义上是留下来入伙,但并未正式举行加入仪式,彼此心中留有默契,双方都在考察期,沈长林可以随时退出。
所以,遇见这样的险情,沈长林帮是情分,若一走了之……
曹许平恍思一瞬,就当他错看了人!
“小心!”曹许平分神的一瞬,对面江。匪瞅准时机,钢刀迎面劈来,力含千钧。
眼看曹许平要成刀下亡魂,一只飞镖从沈长林指间疾射而出,将刀柄给震开了。
这股震力之大,使握刀的江匪手腕巨疼,痛苦的直咧嘴,曹许平没来得及感叹他这位沈兄弟功夫之俊,趁那江匪吃痛的空当,一刀挥去,将江匪戳翻在地。
殷红的血迸溅而出,染红脚下的土地,几滴温热滴溅在沈长林脸上,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这种近身肉搏血肉横飞的场景,沈长林还是第一次见,他周身的血液沸腾着燃烧着,五感空前敏锐。
沈长林感觉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姜无戈教他的全是杀招,可他从未实战过,或许,他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啊——”这时一道凄厉的女声响起,打破了沈长林的遐思。
他循声望去,只见曹阿秀,也就是那日给他送土豆饼的少女正在奋力的挣扎,一个江匪勒紧她的脖子,要拽她上马。
沈长林无暇去思考适应的问题,他只知道,若不将曹阿秀救回,这少女将会面对怎样的悲惨命运。
曹阿秀身形娇小,她的挣扎在骑马的江匪面前微不足道,大半个身子已被拽上马背,一条腿无助的在空中蹬着,那江匪一阵怪笑,然后拍马加速离去。
沈长林的右手抚过左袖,一柄寒芒闪闪的软剑出现在手中,被拴在远处的小苹果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挣脱绳索跑到了主人面前。
沈长林跃上马背:“小苹果,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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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的曹阿秀已陷入绝望之中,她无助的踢打着,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完了。
“小美人,别哭啊,哈哈哈哈。”
江。匪嚣张的狞笑着,露出满口黄牙,可他的得意没能持续多久,一道寒芒贯穿了他的肩膀,剧痛之下江。匪栽下马背。
沈长林缴了他的武器和马,然后将救回的曹阿秀交给曹许光。
曹许光和几个汉子一起,将带着小孩和女人去附近躲藏起来。
而他要留下来帮曹许平一起对抗这伙奇袭他们的江匪,曹许平充满感激的看了沈长林一眼,他没看错人。
曹氏漕运帮虽在黑白之间游走,但并不是那种以拼杀逞狠为主的帮派,主要是做水运营生。
利益使然,他们偶尔会和其他帮派发生冲突,偶尔也会受到江匪的袭击,但是像今夜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也不说缘由直接砍杀人的匪徒,还是第一次遇见。
并且这伙人装备好,身手好,曹氏的人在他们面前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曹许光,把钱和女人都孝敬出来,把老子伺候舒服了,或可饶你们一命!”
说话的人好像是江匪的头儿,身上套着件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银色铠甲,铠甲闪闪发光是好货,但套在他身上无端的不伦不类。
“你们是什么人?”曹许光当然不能乖乖就范,一为江湖名声,二来他不可能交出帮民。
“管我是谁?”那个讥笑几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做成一票大买卖,一千两的银票揣兜里,吃独食也不怕撑死!”
曹许平的浓眉深深拧起,银票的事知道的人应该不多,究竟是谁泄露了风声?但眼下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曹许平是多年的老江湖,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于是他放缓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