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说辰儿啊,你就当帮帮妈妈我吧。你就出去给那几位大爷弹上几首曲子可好?你若不帮,妈妈可就遭殃咯~”
“妈妈,不是说过辰姐姐三天才出来奏琴一次的吗?”
那老鸨斜了那小丫头一眼,完全一改刚才的哀求态度,恶狠狠道:“死丫头,你不出声可没人把你当哑巴!”
小丫鬟低下头,不再说话。
老鸨再看向另一人,面容又拉出一副可怜样:“辰儿啊~……”
“妈妈,我今天不想出去弹。”司马辰只淡淡一句话。
换作别个风尘女子,这样的态度对待老板娘,绝对遭到非人惩罚。不过,谁叫这个恶劣态度的持有人是院里最大的经济支柱呢?面众弹奏一首每人五两;单独房间弹奏一首二十两,而且还不是给了钱就能听到,还得看这司马姑娘愿不愿意。
重要的还是那些个客人肯花钱在她身上。
老鸨不禁想到以后若是这人开业的日子……钱钱钱……
心里乐开了花。
“妈妈,您还有事吗?我想休息了…”司马辰站起身,就要往内阁走去。这样的日子何日才是个头。
“哎辰儿你先听我说嘛,你好歹也看一看外边有没有合你心意的呀?”老鸨仍旧是不放弃,不依不挠:“顺便也看一看那几个外地来的客人。”
司马辰笑了:“合心意的人不会到此地来。”
到此地的,又怎么会合心意。
二人正说着话,又有一个女子冲将进来;她刚想和司马辰说话,才发现原来老板娘也来了。“呃,妈妈好…”
老鸨有些不满,骂道:“彩儿啊,你看你莽莽撞撞的像什么样子?有什么事?”
那女子,正是刚才在门口招待客人的。
彩儿不好意思地欠礼,继而笑道:“方才来了个少年,看样子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一开口就是要点辰姐姐呢!”
老鸨忙撞了一下司马辰的手肘:“你瞧你瞧。”
“那又如何?定是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司马辰只不以为然。
“可不是哎。”彩儿连忙摆手,道:“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和其他客人完全不一样。我观察了他很久,他走进内堂看到舞娘表演时,脸都红了!直拧头看向别处!他啊,长得清清秀秀的,好像很文弱,却又有一种威慑的气场…”
“彩儿可是想嫁人了。”司马辰不禁调侃她:“瞧你把那有钱少爷说得跟天神一样地美好,可是动心啦?”
彩儿一时被她讲得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连老鸨都笑了。
笑后,老鸨便趁机顺着话题走:“辰儿你看这丫头都这般模样了,你何不出去瞧一瞧这样的人是怎样的?要知道这彩儿啊,平日可很少看得起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