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眉头一皱,说道:“昨夜的事情,跟你有关系?看来在陛下那里,吃了不少的苦头,性子都收敛了。”
陈念之默然不语。
袁天罡却说道:“趁你陷的还不太深,跟我去玄罡天师道吧,陛下那里我亲自去解释便是了,不过……”
陈念之不等他说完,道:“我不不会拜您为师的!”
“我是那种人吗?”袁天罡有些恼火。
“是!”陈念之毫不犹豫道。
袁天罡抬手便是一个爆栗下来,但最后还是停了下来,没好气道:“小兔崽子,没错,我确实有这想法,不过,在看了你小子给我的那个东西后,我便打消这念头了,老夫现在很好奇,你老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当初陈念之给了袁天罡一个玉简,起初袁天罡还真以为是他先祖所留,但后来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陈念之却避而不谈,道:“我来的路上,碰到了玄厄观弟子,唤作阳蓝衣,他要去你玄罡天师道,您给照顾照顾?”
“玄厄观?”
袁天罡听完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怎么跟你说的?”
陈念之也不隐瞒,把遇到阳蓝衣的过程叙述了一遍,袁天罡笑着道:“你被他骗了,玄厄观的弟子都是滑头鬼,玄厄观一世有两名弟子,这两名弟子只有一名可以出师,既然他手拿镇魂灯,那也就意味着,他现在属于守方!”
陈念之有些惊讶,他到没有责怪阳蓝衣骗了自己,毕竟大家都有秘密:“所以,这两名弟子是不死不休的?”
“你少管这些闲事,去我天师道,我保你他无碍!”
袁天罡认真道。
陈念之一听,也认真了起来,他拱手一礼,道:“老天师好意,我心领了……”
“行了行了!”
袁天罡说道,“好言劝不了动该死的鬼,你小子爱咋样咋样吧!”
他嘴上这么说,离开的时候却还是不忍心,“遇到性命之危,唤老夫三声!”
他来时无影,去时无踪,房间内符纹禁制宛如摆设一般,这也让陈念之心头一紧。
抓起幽冥鬼面和铭牌,便离开了房间。
门外,莲落早已在等候,他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原本鼎沸的驿馆,此刻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显得鸦雀无声。
“有必要这么大动静?”
陈念之知道,不是驿馆没人,而是人都被莲落给吓得躲进了房间。
“不然怎么让人知道你进了宫?”
莲落没好气道。
也就在莲落将陈念之接走后,驿馆内数道身影疾驰而出,其中一道身影便直接去了城中一座高大的府邸内,门上的匾额上篆刻着苍劲有力的三字,白帝府。
得到消息的谢听轩皱起了眉头:“莲落亲自接他去的宫内?”
“没错!”白日的车夫说道。
“陛下看来是想要借此,敲打我们呢!”
谢听轩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人皇不可能为了一个蝼蚁,而放弃白帝世族,孰轻孰重,三岁孩童都分辨的清。
“出宫那人的身份查到了吗?”
谢听轩询问道。
“没有!”
老者说道,“我们动用了所有的探子和关系,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但昨夜的那件事,肯定与他有关,而且,今早大朝会上新出的那首诗,也可能他写的。”
“所以,那两首诗不是栗秋写的?是他写的?”
“或许,他的诗才不亚于栗秋!”
老者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