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读第一句,或许没什么,可加上第二句,张恨水整个人都怔住了。
如果是说陈念之的第一首是警醒育人的效果,那这第二首所描绘的,可不就是广陵城外的景象吗?描绘的可不就是整个人族的现状吗?
他读完后,身体颤抖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念之。
原本他只是测试一下陈念之,看那首诗是不是他写的,但这一刻他得到了答案,那首诗就是他写的。
而且,比起第一首,这第二首一旦传出去,恐怕整个人族都为之震动,其影响力,甚至能堪比栗秋的治民疏。
“这首诗……叫什么?”
“悯农!”
陈念之平静道。
张恨水一愣,但很快便无话可说,比起第一首来,这首诗,才是真正的悯农啊!
“你可知道,你这首诗要是流传出去,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力!”
张恨水说道。
“不就是一首诗吗?”陈念之心底想的,只是要挣功德点而已。
“只是一首诗?”
张恨水冷笑道,“只是一句,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便堪称大逆不道,你把人皇置于何地,把内阁置于何地?你的意思是说,人皇治下没有闲田,可百姓还是饿死,你是在骂陛下是暴……”
后面那个字张恨水没说出口,但陈念之很快意识到了不对,但诗既然已经写出来了,他也不准备收回。
他笑了笑,道:“反正是送给您的,您看着办就行!”
张恨水怔住了,感情这烫手山芋,又回到了自己手中了。
看着陈念之离去的背影,他却怔住了,他很清楚这首诗一旦出世,人皇陛下恐怕会暴怒,说不定就会出动龙影卫,直接灭了陈念之。
可这么好的诗啊!
张恨水内心无比纠结:“若是只有我知道,实在是暴殄天物!”
他想了想,很快想到了主意,“老小子,你不是要青史留名吗?我到要看看,这首诗,你敢不敢写在你书院的院墙上,你书院读书人的腰杆子,是不是都像传闻的那般笔直!”
想着,张恨水便出了门去。
书院!
当张羽林得知张恨水又来了,他有些恼火,正喝着茶的他,很想不见,却被张恨水堵在了门口。
“何事?要是想问我他是谁,免开尊口!”
张羽林冷着脸。
“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问他是谁的,我这里也有一首诗,也叫悯农,还请先生评鉴评鉴。”
张恨水说道。
张羽林一听,心底有些鄙视,心想陈念之的那首,可是被人皇批了天下第一诗的,你手里拿算什么?
自从悯农出世后,确实有不少人模仿,却都是自取其辱,他书院的先生,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换做别人,张羽林直接就打发了,可张恨水他还是要给点面子的,老神在在的说道:“拿来吧,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不好,我可不会客气!”
“呵,要是不好,我自己滚出去!”
张恨水拿出了陈念之写的那副诗贴。
见张恨水这么有信心,张羽林也不由认真了一些,他拿起纸摊开,这看的第一眼,就被上面苍劲有力的字体所震撼。
这书法还是他第一次见,却给人一种力透纸背的沧桑感,明明新纸,却带着几分岁月的气息,仿佛有生命一般。
映入眼帘的是第一句,他看完后微微点头,然而,当看到第二句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简直比看到陈念之写的第一首,还要震撼!
“谁写的!!!”
张羽林惊讶的看着张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