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暗中警告媚姨,让她不要再与汗巾豹接触,也别再提当年之事,她与汗巾豹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当年宁定山背礼包、执竹节,让恶毒无比的对手都折服了,才放过了他们,否则他们两人早已经喂了香江的鱼。
媚姨坚信我父亲还活着,一直固守着这间洗衣铺,艰难无比地养活着自己脑瘤的儿子,期待有一天,她心中那位顶天立地的男人,能够回来。
听完之后。
我脑子一片空白,说不出任何话,甚至没法做任何躯体动作。
媚姨讲完,又将脸埋在膝盖上,肩膀耸动着哭泣。
黎沫夏只得轻拍着她的背,再次柔声安慰。
好一会儿之后。
我缓过劲来,瞅着眼前这位曾救过我父亲两次的女人。
“谢谢!”
媚姨闻言,怔了一下,久不吭声。
黎沫夏问:“姨,怎么了?”
媚姨回道:“阿风,你讲谢谢的样子,与定山好像。”
我指着床上的少年。
“弟弟现在怎样?”
媚姨转头瞅了瞅,眸子泛红,长叹了一口气。
“活不了多久了。”
我又问:“你欠了多少钱?”
正在此刻。
门外传来了一片嘈杂声。
“刚才打我的小子就在里面!红哥,我不知道他是哪个山头的,但一定是咱对头派来砸场的!”
“扑他老母的!老子的场子也敢来挑?!去把那个蛋散给叫出来!”
“……”
媚姨一听,本来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更白了,若惊弓之鸟。
“跛脚龙带人来了,不管发生什么千万别出去,我多答应他一点利息算医药费,实在不行,我……反正你们记得,等下逮到了空,就往死里跑,我会拖住他们!”
一位善良温柔的女人!
“砰”一声响。
门被撞开了。
媚姨立马将我们给挡在了身后。
跛脚龙冲我大吼。
“扑街仔!出来!”
我没理会媚姨焦急扯衣角,将她给拉到身后,抬脚出去了。
哥们现在火气正在燃烧。
这帮沙袋来得非常及时。
“红毛哥,就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