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策叫他们来当说客的?”
她指卢青和雷兴贤。
皇上点了点头道:“他想和郭永长去贵州。”
秦韵道:“朝中还有人愿意为他说话,看来人品倒也不算糟。”
“你就同意了吧。”
“像他们这样的高官,虽然被贬,可贵州人才匮乏,官场混乱,急需要有人带领和压制。”
“俗话说,东边不亮西边亮,万一还就给他们闯出一番名堂呢?”
皇上闻言,黯然道:“我看了孙正奇写的折子,云南科举一直压着贵州,这件事我竟然不知道。”
“阿娘,我还是太疏忽了。”
秦韵道:“别自责了,驻扎在贵州的安清将军是听镇南王的指挥,当务之急是把他换掉,否则镇南王生了异心,贵州马上就会沦陷。”
“让高策去,可以当个军师。”
皇上吃了一惊,连忙问道:“镇南王会反?他怎么敢?”
“那异族还不趁机攻占云南?”
“他的家人可都在云南。”
秦韵道:“可他镇守云南太久了,谁知道有没有和异族达成协议?”
“这几年的贡品是不是少了?”
皇上目光一紧,连忙道:“我这就派人去查。”
秦韵道:“别太着急了,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难休。”
“但国家群英荟萃,英雄辈出。”
“只要你稳得住,所有弊政和宵小,都能清扫干净。”
皇上突然就不着急了,他抬起茶盏,笑了笑道:“阿娘说的对,只要我稳得住,稳不住就是他们。”
话落,他饮下一口茶水,目光从平静无波,到深入寒潭。
一切都只在瞬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