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一瓶牛奶递给他。
他接过说了声谢谢。
墨元涟特别寡言,只要我没有说话或问他什么他都一言不发,我吃完面包后上了车躺在后排准备休息,而他一直坐在篝火旁。
叙利亚的夜空很静谧,周围又是辽阔的高原,昏暗的火光衬着他的脸颊显得寂寥。
我莫名觉得这个男人很孤独。
特别特别的孤独。
我感叹,怎么关心起他了?!
我叹息的闭上眼睡觉。
今晚我睡的特别踏实,但是隐隐约约感觉耳边有铃铛声,这个声音很令人安稳。
“时儿,我真是幸运。”
这是梦吗?
“时儿,九年前的我一听说你父母空难去世就打算放下手中所有的权势和财富回梧城陪你的。那时你十四岁,正是花儿一样美丽的年龄,我想离开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回到梧城平平淡淡的陪你长大。我想做你心尖上的那个男人,想将我融进你的骨血,我真的计划好了未来的一切,我们的未来。”
这又是什么声音?!
这些话是对谁说的?
“时儿,我从来都是一个拿的起放的下且看得清自己要什么的男人,我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可理喻,我只是做法太随性了而已,也只是太强大了而已,强大到他们不容许我退出、纷纷联合起来撕咬了我。”
“时儿,当年的他们剥夺了我回梧城陪你长大的机会,如今的你又是别人的妻子。”
“时儿,你且安心。”
且安心什么?!
这些话我听的很清楚,可第二天醒来时忘得一干二净,脑海里什么都不剩,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昨晚做了个梦,忘了梦是什么。
我揉了揉脑袋起身打开车门看见墨元涟还坐在篝火旁的,这堆篝火似乎从未熄过。
我过去问他,“我们什么时候走?”
“嗯,立刻。”
墨元涟起身绕过我进了驾驶座,我没有再坐后面,而是坐在了副驾驶里。
这儿晕车的程度会小点,希望今天的身体能够扛住。
我上车就开了窗户将脑袋靠在上面,中间还垫了一个小枕头,这样吹风很是舒服。
一路太过沉默,路过一个城镇的时候墨元涟带着我下车补给,又买了一堆干粮。
坐回到车上的时候我着实觉得太过无聊便出声问他,“当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被他们追杀落到海里让一个开着私家游艇出来游玩的英国人给救了,当时短暂性的失去了记忆忘了一切,他见我可怜就收留了我,见我小就送我去读书学心理学,这九年来我都在英国读书以及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