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顿时挑了挑眉,刁老妖在一边儿添油加醋:“哎,关叔,也别这么说。女人嘛,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
关明摆了摆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来前,狗剩都跟我说了,我也知道个大概。妇道人家啥事儿不懂。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刁老妖连忙应声。
这话说得,倒是把李欣和杏儿问他的那些个事儿他一并都给抹掉了?
想就这么认定了是二黑咬了他,问着他们要“赔偿”?即使真是二黑咬了他,李欣也绝对不会就这么赔偿给他了!
“公爹你什么意思?胳膊肘往外拐显得你公正无私是吧?你到底是哪家的啊!刁老妖可不是你儿子!”
李欣冷言朝关明说道:“什么叫做妇道人家啥事儿不懂?我倒是奇了怪了,刁老妖昨晚上就被咬了,今儿才拾掇地好好地找上门来,硬说是我家狗咬了他。大晚上的他眼力那么好,怎么就认定了是我家狗咬的?又没人看见,问他在哪儿被咬的。被咬时是什么时候他也说不出来——你倒是要来断个章程,这你要怎么断?”
关明顿时鼓眼:“男人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儿!”
“笑话,我家的事儿我都不能插话了?你别忘了这可是我家!”
李欣火气也顿时冒了上来。本来这几天她正来月信,脾气也相对火燥一些,关明还这般——说得不好听点儿——吃里扒外地给她添堵,她能对他有好声气才怪。
关文轻轻抚了抚李欣的背安抚她两下,沉声说道:“刁老妖,你是说,我家的狗咬伤了你?”
刁老妖当即道:“那是,关家大哥,这责任,你不会想撇开吧?”
关文冷了冷脸。说:“可是你拿不出证据来,你说是我家的狗咬了你,单凭你一个人说,谁会信?”
顿了顿,关文道;“谁又不知道你刁老妖不是个可信的人?”
刁老妖顿时鼓眼怒瞪着关文:“我没事儿冤枉你家狗干啥!”
“那可说不定。”杏儿冷哼一声;“二黑经常进深山老林。待在家的日子也很少。你莫不是瞅准了这点儿,不知道被哪只狗咬了就赖到二黑头上?”
说着又笑了声:“二黑向来不会咬人的。它看起来凶恶,其实性格温和。你说它咬了你,莫不是连畜生都看不过你的行径了?”
“你个瓜婆娘懂个屁!”刁老妖顿时骂道:“那狗个头那么大,我会不知道?谁知道它发了啥疯它窜出来咬我……”
“是不是把你当做鬼祟的陌生人了?”李欣挑眉,抱了手臂在前胸:“哎,那我可就觉得奇怪了,你说你到底在哪儿被二黑给咬了?难道你大晚上的跑深山老林去了?”
五跳又带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几声,跟旁边的汉子说:“哎哟听到没有,大晚上去深山老林,这是做啥去啊……”
“做啥?打野战呗!”那汉子立马接口,笑声里带了些不怀好意:“你个毛娃子懂个屁!”说着还踢了五跳一脚。
这两句倒是让在场做工的汉子都笑了起来,关武也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说;“刁老妖,你这可是活力十足啊!大晚上不好好睡觉,谁让你瞎跑?”
李欣只是微微扬着笑脸,说:“我明确告诉你,二黑一直就只待在我这片山头,从来不会单独跑出去。你真的是被二黑给咬的,那就相当于承认,你大晚上的跑到我这山地里来。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大晚上跑我这山地里来做什么?”
刁老妖万万想不到自己会被李欣反将一军,这话问得他简直无法反驳。
憋了半晌,关明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忽然搭通了,帮着刁老妖问李欣:“那你说你那狗一直待在你这山头不会单独跑出去,不也是空口无凭?”
“对对!”刁老妖立马附和:“你那不也是自说自话的!”
“谁自说自话?”关文开了口:“我们一家人都知道,二黑只会往后山深处跑,没家人带着它下坡去,它从来不会下去。”
关文看向关明:“爹,你不知道情况,就最好不要乱说。”说着还给了关明警告的一个瞪眼,“六弟还在家里窝着呢?”
关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关心你六弟!”
“我也没关心他。”关文淡淡地道:“只是十七岁的男子汉了,整日窝在家里边儿无所事事,他是不是也该觉得有些羞耻?”
说完这话关文却也不再提关止承如何。只对刁老妖道:“今日我就当你是这是闹剧,方才欣儿的话你也听到了,你那腿要么不是我家二黑伤的,若是这样。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要么是我家二黑伤的。那也间接说明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到我家山地里来,不知道你要做什么。看在你腿也伤了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可就不是被狗咬这么简单。”
刁大娘似乎是相信了李欣和关文说的话,急忙去拉刁老妖:“算了算了,你这腿也没多大大碍……”
这句话正好被关武逮了个正着。
“没啥大碍你还闹,你丫吃饱撑的啊!”关武立时破口大骂道:“刁老妖。你别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神气什么神气!咋就没把腿咬断呢,省了个祸害!”
“你狗|日的八辈儿祖宗你咒老子!”
“咒你?我还嫌脏了我的嘴!”关武往前跨了一步。“你要怎样?你要怎样!识相的赶紧滚蛋!谁家跟你似的一天到晚游手好闲闲荡着,吃了睡睡了吃,整日混吃等死的货,滚!”
关武一直便看不起刁老妖,更遑论这还是那会儿没休孙喜鹊前给他戴绿帽子的人之一,对着刁老妖,关武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大概也是关武心中怒极,没想太多,上前就推了刁老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