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贞和金婵儿也在震惊之中回想着自己往日执行过的任务,一一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为了秋白,她将父亲置身于险境之中,何其傻的女人!
柳燕也对她失望不已,摇着头道:“先前我还想不开凤洄的离开,不过现在我懂了。”她抬眼望向叶莳,抱拳道:“柳燕授意于城主大人,司机而行,阁主,得罪了!”
柳燕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剑身如覆白练之光,径直想叶莳刺去,叶莳脚步乱动,而秋白眼盲,下意识地将秋白护在身后,而柳燕此举目的,只为刺杀秋白,叶信看出她意,并未加以阻拦。
叶莳反手压住秋白的手,他只觉脉门剧痛,匕首已经落入她手。握着匕首的叶莳看着冲过来的柳燕,她匆忙看向四周,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却无一人施以援手!
就连之前信誓旦旦奉其左右的画柒,如今也呆若木鸡地站在一旁。
柳燕软剑直刺,被叶莳的匕首拦了下来,她听到兵刃碰撞的声音,寂静的黑夜里,似乎迸发出火花,软剑被拦,她转腕用以巧劲,只见剑身柔软,绕过叶莳的脖颈,转向被叶莳护在身后的秋白。
好在叶莳反映迅速,匕首顺着软剑的剑身一划,那软剑柔软的如同丝绦,这样被叶莳一划,彻底转了个弯,回弹过去,与此同时,叶莳左手推着秋白往旁边躲开。
软剑斗转几下,铿锵有声,复直如弦。
柳燕眯了眯眼,将目光放到叶莳身上,冷声问道:“阁主一定要逆反城主之意?!”
叶莳粗喘着气,冷静道:“此事待我从崇沅归来后,定会向父亲禀明一切,还望你不要多加阻拦。”
柳燕咬了咬唇,一字一句道:“柳燕奉命在身,如此的话,得罪了!”说罢,她与叶莳动起手来。
柳燕的目的是把叶莳刺伤,让她不得从中阻拦。
而叶莳的目的则是尽力躲避她的进攻,回护身后的秋白。
几番武斗,两人因为都有各自的顾虑,身上都划出几道血痕出来,渐渐地,二人发现如此下去,并不能达到最终目的,于是叶莳甚至下了杀手,柳燕则大声呼道:“苍君金使,还不将秋白速速擒拿!”
吴贞和金婵儿对视一眼,想飞身参战,而就在这时,叶信手臂横在他二人面前,温润地笑着:“二位若想参战,就先过了在下这一关。”
金婵儿大声喝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叶信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一个银质面具,戴在脸上,上面刻有有繁琐的枝叶形花纹。
吴贞和金婵儿震惊不已,互相对视一会,由吴贞问道:“阁主逆反城主,不过是意见不同闹分歧罢了,总还是会解决,你现在参合进来,可否想过他们父女和好,你又置于何处?城主会如何处置你?”
叶信回头看了眼正与柳燕斗打激烈的叶莳,玩味笑道:“回护意中人是叶某的荣幸,还望二位不吝赐教!”
言罢,由叶信的月白色衣衫里散发出一种淡薄的白色雾气,那像海市蜃楼的幻象,那种飘渺雾气慢慢腾升,遍布叶信周身。
金婵儿眸色一转,疑声问道:“夹鼓沟里是你劝我节俭,不要在用金钗杀人?!”
叶信嘴角含笑,点了点头。
在金婵儿的惊骇之下,她拉着吴贞的手向后退,扭头看向吴贞,并低声劝告道:“他很厉害,我们正面迎敌绝不是对手!”
就在这时,叶信双手合十闭目,忽然变得虔诚,待他再次睁眼时,眼神忽然变得轻松且愉悦,吴贞因为金婵儿的警告,目光不离地盯着叶信的眼睛看,只转眼间,吴贞就感觉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扼住自己的颈项,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不顺畅,可还是目光不离叶信褐色的瞳孔,犹如沉浸在一场迷梦之中。
金婵儿多少听说过叶信的厉害,但她从未亲自领教过。
当吴贞用自己的双手扼住自己的脖颈时,金婵儿慌了。吴贞的手扼的自己脸色发青,可还是停止不下来。金婵儿大喊吴贞,去掰他的手,可只能减缓他窒息的速度。
吴贞擅长用毒和医术,可在叶信面前,他根本没有反手之力,更或者说,他连下毒的时间都没有,便已经被制服了。
金婵儿回头大喊,“请叶君停手,闹出人命对谁都不好!”
码头灯光明灭,他的睫毛像翅膀一样逆光扑动,让人看不透那褐色的眸子以及黑白色的旋涡。
她的恐吓如同一句玩笑,叶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浅笑中,他的美瞳忽然紧闭,向后踉跄了半步,合十的双手也缓缓落下:“看来是叶某低估了苍君。”
得了空气的吴贞猛咳着,像要把肺咳出来一般,粗喘之间,他握住金婵儿的手,示意她没事:“叶君的幻术好生厉害,差点,咳咳,差点让在下送了命!”
叶信轻笑两声,目光如同落花的溪流,温柔清澈,还散发着暖意:“若非苍君执意如此,叶某又怎会以这低略之术阻拦?”
“此事城主大人自会定夺。”吴贞看向叶莳和柳燕那边,微微笑道:“看来已经分出胜负了。”
叶信回头看去,只见柳燕刀架在秋白身上,叶莳浑身是伤地想阻拦,却害怕柳燕对秋白痛下杀手,所以只能对峙着。
秋白嗅到柳燕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但更多的,则是来自叶莳的:“柳燕,你把秋白放了!”
柳燕笑了笑,额头流下的血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脊背被叶莳用匕首划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