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惧怕少年的一身好武艺,纷纷散去。
李长年看了一眼茅屋,然后拿着火钳转身离去。
“长年哥!”
一身素衣的少女,打开门走了出来,叫住了李长年。
李长年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陈青儿。
西南大山水秀山青,最是养人。
这里的女子大都生得面若桃花,温婉动人。
陈青儿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少女长发及腰,身材纤柔,肤若羊脂,额头娇艳的美人尖下,眉眼如画,琼鼻挺立,唇若朱丹,奈何仅是二八年华,风姿稍掩,待个三五年,褪去稚气,定是一位绝代美人儿。
然而许是看惯了的缘故,李长年此时的注意力却是在少女手中的菜刀上,笑道:“看不出来,你还会砍人啊?”
陈青儿脸上浮现一抹酡红。
李长年和符子陵初来匣子沟时,陈家是最早与其结好的,而且他们种植草药的技能,都是陈青儿父亲所教的。
后来陈青儿父亲被山兽所杀,母女俩的日子每况愈下,幸而有李家的不断接济,母女俩才能在这匣子沟安稳度日。
经年累月,少女的心里也对少年产生了别样的情愫,否则也不会因为少年的一句玩笑而脸红。
陈青儿放下菜刀,道:“长年哥,进屋坐坐吧。”
“不了,我还要回去照看我爹。”
父子俩对这母女俩常年的接济,已经让村里出现了不少流言蜚语,故而李长年会尽量地回避与母女俩的接触,以免毁了母女俩的清誉。
看着李长年转身的背影,陈青儿美眸中掠过一抹失望,但随即又鼓起了勇气,道:“长年哥,你先别走。”
“还有事吗?”李长年转身道。
“你家的药税不是还没有备齐吗,我给你备了一些,你拿走吧。”
李长年一愣,然后疑惑道:“我拿走了,你和你娘怎么办?”
“我家的都备好了,你不用担心,这是我另外又攒下的五十斤,你都拿去吧,剩下的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李长年闻言,会心一笑:“年年的药税那么重,你拿什么攒下来的?”
陈家的药圃,每年产药六十斤,为了补齐药税,剩下的都要去深山中去采。
自从陈青儿父亲去世后,还要有李家的帮扶才能凑够。
今年没了李家的接济,陈家自身都难保,哪来的多余的五十斤草药?
李长年稍微一想,心中便了然。
定是她想把自家药圃收来的草药都给我。
“我……”
陈青儿还想坚持,李家对她们母女有大恩,值此危难之际,她不能袖手旁观。
虽说凑不齐药税,但也要做到能给多少就给多少,只求一份心安。
不待陈青儿开口,李长年便笑着摆了摆手,道:“药税的事,我自有办法,连同你家的,我也会一并凑齐,你无需担心,回屋吧,看你娘应该是吓得不轻,去安抚安抚她,让她也不必担心。”
“长年哥……”
陈青儿还想说什么,但少年已经走远。
看着李长年的背影,陈青儿心里涌上一丝暖意,但同时更多的却是担忧。
距离上交药税仅有七日,这么短的时间,长年哥去哪儿弄来那么多草药啊?
想到这里,少女有些恼怒,恼怒自己为什么这般无用,在长年哥落难之时,一点忙也帮不上!
……
回到家中,让蛋子离去,李长年把锅里的粥热了热,盛好端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