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学并没有离开很远,而是就蹲在了武器阁外面角落,看着余年走了出来,不禁邪笑道,“好小子,一个废物竟然有一百灵石,身上肯定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还有那柄刀,都是爷爷我的了。”随后便悄无身息的跟在余年的身后。
天色微暗,余年却不急不慢的在别留城中溜达。他已经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他,于是走进了一个暗巷。
“嗖!”空气中传过武器的划破声。余年猛地加速前进两步,而后转身看着来人。又是他何学。
“是你?”余年略感遗憾,“怎么,你要杀我?”
“呵呵,你个废物竟然有所察觉,没错,正是你爷爷我要杀你。”何学握紧刀柄,环顾了一眼四周,“原来你不仅仅是废物,还真是个沙币,知道爷爷要杀你,竟然还钻进这种巷子!这下,没人能够知道是我杀了你,或许,也没有人想要知道。呵呵”
余年笑了笑,从腰间抽出来了那柄黑刀,“没想到,竟要以此人开锋。”
“鲁班门前耍大刀,你不知道你爷爷我何家就是以刀法出名的吗。”何学大笑,不急不慢的从怀中抽出了一柄弯刀。不再言语,面目自信的砍向了余年。
刀锋带着风劲对着余年砍去,何学没用全力,这是个根本没有灵力的废物,自己随手一刀都能砍死,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了?
可他错了,若是四天前,余年确实没有任何一丝机会。四天后,何学还是那个何学,余年却不是那个余年了。
余年没有回避,也没有抵挡,而是同样的刺出了手中的黑刀,一瞬间爆发了灵力先一步刺进了何学的胸膛。
何学持刀的手垂下了,手中的刀无力的掉在地上,面上布满了惊恐和疑惑,他有不解,可是没有人去回答他,他也得不到任何答案。何学的瞳孔已经涣散,口鼻也没有了呼吸。无力的瘫倒在地,胸膛慢慢的流出腥血。
余年早已抽出刺入何学胸膛的刀,刀没有沾血。他静静的看着何学的尸体,他这是第一次杀人,可他却没有任何不适,此刻的他仿佛已经麻木,仿佛一个从万人拼杀而归的军人。余年有些疲累的坐在屋檐下,他该回家了。
但他没有起身,他的眼睛已经被何学的尸体所吸引了。余年此刻看见了何学的灵魂已经出窍,正惊恐的飘向余年,眨眼间钻进了他的灵海。不好!余年心中一急,莫不是夺舍!余年连忙灵视着自己的灵海。
却看见何学的灵魂掉进自己的灵海中不停的挣扎,而后慢慢的融入,化成了灵海的一部分。余年送了口气,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至少不是夺舍,天色渐晚,不能久呆,转身离开了。
夜色下的别留城安静了不少,清冷的夜风轻抚着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余年走到了余府门口,有个人却静悄悄的坐在阶梯上假寐。余年慢慢靠近,看清了人脸,白城。
“你坐在这里干嘛?”余年顺势坐在一旁,不解的问道。
白城睁开了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余府,“余年,我要走了。”
“走了?不是明天三叔他们才会祖宅吗?”
正如前言,余府是靠灵石发的家,余年的老祖曾经在别留城外发现了一处灵石山脉,便在山脚处安置了府邸,直到余年的爷爷也是上代余家家主才在别留城内安置的新的府邸,而山脚那处府邸也就成为了祖宅。
至从发家以后,同时,随着山脉越挖越深,挖取灵石的人也渐渐被外姓长工代替,自家人几乎不再入山,而是在山脉外当起了监工。而三爷余靖则长期镇守祖宅,内则掌握着灵脉的一切,外啧守护着自家最重要的来源。白城,正是长工之一,年龄不大,却做了好几年了。而这次来城内参加族比,也是三爷余靖的意思。
“呵呵”白城笑了笑,“我是说,我要离开余府,离开别留城了”
余年没有回话,两人沉默不语。良久,“那你要去哪了?”
“不知道,我自幼在余府长大,还没有去过外面呢!”白城忽然后仰身体,双手背着撑在阶梯上,抬头看着天空,咧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