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西山农场别墅内。
达吞夏泡在浴缸中,纤细白皙的手臂在红色的浴水中摆动,那些水和普通的水不同,粘稠度要稍微大一些。
她泡的不是红酒,而是少女的鲜血。
达吞夏一直坚信,只要坚持浸泡在青春女人的血液中,她就能永葆青春。
兔子工棚是达吞夏依赖的动物工棚,她的家族农场供养这些女人吃喝,稍微取一些血不过分吧。
兔子不能吃肉,吃肉之后身上会有膻味,所以兔子工棚中的所有兔子必须吃素,必须喝熟水,吃得干净,血液才会干净。
与此同时,养鸡厂内,首互被五花大绑困在椅子上。
一个男人麻木地用电动推毛器在首互身上来回滚动,他已经做过很多次这种工作了,鸡要脱干净毛才能供主人享用。
他不理解达吞春的特殊口味,但他是农场养的狗,只需要办好农场主人交代的事情,就不用和其他人一样被剥削,当作牲畜一样献血献肉。
首互嘴里被塞进了一团破布,破布虽然没有什么异味,但他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他突然想起来颜昙之前说的奇怪之处,这个农场太过正常了,平凡得有些不正常,在天灾之中,这种安宁本身就是种古怪。
首互被剃成了一个光头,浑身上下也变得光秃秃的,即便他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此时此刻也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想挣脱身上的麻绳,每挣扎一分,那种束缚感就更加强烈一些。
他们要对他做什么?吃掉他吗?以前吃肉的时候屠宰场确实会把鸡的毛都拔光,他不想死,姐姐是不是也面临着同样的境地?
首互很后悔,没有早一点意识到农场的不对劲。
渐渐地,他放弃了挣扎,他在等一个可以动手的机会,他不会这么早就认命,至少要挣扎一番,为了活下去做出拼搏。
首互本以为自己会被解绑,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只要利用好这个间隙,没准就能成功逃脱。
但他错了,他和身下的椅子被两个男人举起,走向门外。
首互昔日的同事举着椅子,在月色下走向农场别墅,坐在椅子上的首互被颠得发晕,他看着颜昙所在的兔子工棚的方向,仅存的希望破灭。
别墅内,首互被抬上二楼,关于他的死法越来越模糊,谁家杀鸡不在厨房动手反而要去卧室呢?
直到他被抬进达吞春的房间,看到了和他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男人还有挂满墙面的工具,他才意识到,自己要面对的要比死亡更可怕。
……
清晨,一道响彻农场的鞭子声音叫醒了大部分人。
一道道年迈的身影被绑上犁头,一瘸一拐走在耕地中。
他们都是养牛场中的“牛”,清一色的老人,年迈无用,只能用尽人生末端最后的力气为农场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