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压抑久了,众人打开了话匣子纷纷讨论,
“那我们可是游轮的大功臣,我肯不想每天去维修船体了,太累了,我想换个轻松一点的工作。”
“哈哈哈你好像那个传说故事中的农民,人家问他当了皇帝想干什么,他说他想拿金斧头锄地。要我说,咱们肯定会被供起来,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
“我想当大官,去上层生活。”
阿玲用手肘碰了碰颜昙,小声询问,
“颜昙,你回游轮之后想干什么?”
颜昙摇摇头,“不知道,可能会下船吧。”
颜昙的话瞬间让刚热闹没多久的储藏间又降回冰点,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颜昙。
在他们眼中,游轮是现在这个吃人的日头下最好的归属了,不用担心挨饿,不用担心未知的危险。
虽然没有休息日,每天像犯人一样的重复简单的工作,被关在小小的船舱内,不见天日。
但最少,他们是安全的。
一整个下午,除了必要时候会走出去方便一下,其余时间大家都坐在原地,并没有消耗多少热量。
晚饭时间大部分人都只是随便啃了根谷物棒。
没有其他选择的众人只能选择躺下,就当是难得的休息日。
夜晚,那名深感不适的女人忍着剧烈的瘙痒感,狭小的空间内如果她发出正常的声音一定会吵醒别人。
如果被发现自己的异常,自己则会沦为众矢之的,她不想当那个不一样的人。
女人侧身面对着墙壁,右手臂曲折,手伸到脖子下面,好痒,一开始只是轻轻地摩擦,不但没有任何缓解,反而愈演愈烈,难以忍受的瘙痒感从脖子散发至周围的皮肤。
女人的力度逐渐增大,尖锐的指甲在红肿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划痕。
只有刺进皮肤的尖锐痛感才能勉强缓解那种痒到骨头里面的感觉。
女人就在这漫漫长夜中和自己的脖子作斗争,又要保持安静,还要保证力度,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在困倦中睡了过去。
梦里的她看见自己变成了一个肉球,没有皮肤,鲜红的肌肉和迸发的血管在外侧渗着鲜血,除了尖叫,她没有任何办法。
……
清晨,大部分人刚刚睡醒。
按照顺序,一个男人解开于樽的手电筒,换上自己背包中的手电。
手电筒让漆黑的储藏间勉强有了微弱的光亮。
女人昨晚做了很久的噩梦,她揉着酸胀的眼睛,手不受控制地伸向那处瘙痒的位置。
不同于昨晚的触感让她清醒了大半,转头看到了和她同住一张垫子的女人眼神惊恐地望着她,手臂颤抖地抬了起来,指着她不舒服的位置,声音发颤道,
“你…。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