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心思不纯正,偏才华又不出众。储君之位,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他。
皇上削了容王手中实权,撵他回容王府,下旨关了他禁闭。容王走后,皇上宽慰傅世安道:“若真是谢隽所为,你倒是不必怕了。谢隽那个孩子,是个正人君子,他万不会对你媳妇如何。”
傅世安心里可不这样认为,谢隽的心思,他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若他没有猜错的话,谢隽……他此番怕是已经做了选择。他选择舍弃英国公府的一切荣华富贵,而只要佳人。
傅世安道:“请恕孙儿直言,谢隽对娆娘的感情,怕是比孙儿想象中还要深厚。若真是谢隽掳走娆儿,凭他的本事才能,或许,这辈子孙儿再也见不到娆儿了。”
皇上毕竟也是过来人,尝过爱恨情仇的滋味。所以,对三个年轻人间的事,皇上倒也能理解。
抛开礼节法度不提,谢隽撸走潘氏,单纯站在情感角度来看的话,倒是也能理解。毕竟,当初若不是潘家出事,这俩孩子,或许连孩子都已经有了。
可再怎么说,潘氏那丫头如今毕竟已经嫁为人1妻,何况还是嫁入了皇室,他的孙儿。谢隽就算再不甘心,也万万不该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此事若传出去,不但毁了英国公府,也会损了皇家名声。
所以皇上叮嘱傅世安:“潘氏的事情,暗中搜寻,无需大张旗鼓。有关皇室脸面,怕是需要你委屈一些。”
“是,孙儿明白。”傅世安应下。
--
谢隽带潘娆只在城郊的庄子上住了两天,待潘娆身子养得差不多后,他就只身一人带她离开了京城。傅世安找到谢隽藏娇的那座庄子的时候,谢隽人已经离开有几日了。
庄子上还留有几个丫鬟,都是之前伺候过潘娆的,傅世安喊了她们来问话。
只可惜,丫鬟们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知道。
傅世安闭了闭眼,似是在压制着脾气般,对那丫鬟道:“带我去娆娘曾经住过的屋子。”
丫鬟不敢怠慢,立即请着傅世安去了。
这是一间古朴的屋子,屋内一应陈设物件,很像是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的香闺。傅世安颇为颓废的站在香闺中央,目光四视,望着这间就在几日前妻子住过的地方。抬手轻轻抚摸每一件物件,上面似乎还留有她的气息一般。
忽然的,傅世安发了怒,一股脑儿将屋里东西全砸了。梳妆台,铜镜,妆奁盒子……一件不剩。候在身后的丫鬟,把头埋得一个比一个低,生怕会受到牵连挨批一般。
瓷器摔碎,碎片割破了他手指。傅世安弯腰扶着案,缓缓坐在案边,全然不在意受了伤的手。
就这样坐了不知道有多久,忽然一个侧头,傅世安瞧见了一旁桌子腿上刻下的几个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