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望月楼主如同惺忪迷醉的眼睛张开,炯炯有神地盯着闻一鹤,问道,“长河兄,你的长河之道很是强大啊,长河落日,那落日的余晖好像似长河的尽头,奔腾磅礴的力量到了极致,反而宁静如水”
闻一鹤心中一跳,暗道,来了,这望月楼主的试探来了,这顿酒没那么好喝
好在闻一鹤有所准备
笑道,“不敢区区小道,纵使已到巅峰仍然是小道倒是楼主之醉月,却是大道之始,一夜一静,阴晴圆缺自在转念之间落日余晖之后,已是暮色不也是在楼主之眼中吗?”
“哈哈哈……”望月楼主大笑起来,大饮一口酒,又道,“你知道吗,其实这酒只能慢饮…像我这样大口饮,即便我是这酒的酿造人,也饮不出醉月的味道”
“噢,原来还有这讲究,受教了刚入东来城就听到了醉月酒的大名,传闻,连永恒老祖也喜欢这醉月酒”
“没错,永恒老祖还亲口向我讨要过醉月酒的酿造法,可惜……”望月楼主颇有些自得,却又叹息
“可惜什么?”
“可惜这醉月酒还不够完美我又怎能将残缺的酿造法给永恒老祖呢?这不是累着永恒老祖与我一起叹息吗?”
“此话怎讲?”
“长河兄,你已饮过醉月酒,当知晓这酒意入肚,人如坠月夜而望空醉之妙其实,这样不算玄妙,在我所想,醉月酒应该一口饮下连当空明月也要迷醉才够完美”
“嘘”闻一鹤倒吸了一口气,道,“望月楼主,你的话我有些不明白酒是人饮,为何饮完却要叫明月醉?”
“呵呵……”望月楼主笑着摇摇头,沉吟不语,像是不想因此而多做解释
闻一鹤心思透明,马上转过话题道,“我有一事想向您请教”
“请说”
“传闻,这东来城在很久之前有一位姓东的城主,东来城之名也是因东城主的姓氏而来现在永恒老祖已是东来城城主,为何没见他名呢?”
“名字有那么重要吗?呵呵,不管东来城变成是不是东来城,又或者变成西来城、南来城的,不都是永恒老祖在统治吗?再者说了,上天位老祖的心思,咱又能明白几分呢?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
“好,喝酒,喝酒”
闻一鹤眼看望月楼主口风挺紧,关于东来城过去的事只字不谈就明白望月楼主防着他
越是这样,闻一鹤也就越怀疑,东来城并非像现在人所看到的这样望月楼主提到永恒老祖时,似乎并没像卦祖那般尊敬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冷漠
望月楼主不在东来城中担任任何职位,这对他一个中天位老祖的高手来讲,本身就不太寻常
暂时探不出,闻一鹤也不想多问了,免得让望月楼主生疑他同时也相信,望月楼主虽对他有疑心,但也没有具体的可针对的疑点
“呵呵,偌大的东来城,曾经威震八方,却可惜啊,能与我饮酒望月说上几句话的人却不多这么些年来,独你一个”望月楼主站了起来,手中端着酒杯,“长河兄,再饮一杯”
“好”闻一鹤举杯相迎,慢饮而尽
两人哈哈大笑
望月楼主止住笑声,道,“来日方长,我和你一见如故,他日再饮今天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行离去了”
“也好”闻一鹤拱拱手还了个礼
“改日再会”望月楼主似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之际,又回头说,“听无锋说,他今夜摆宴请你?”
“噢,是有这么回事你看我这记性,我被醉月酒的妙味给迷了,差点失约于无锋兄”
“无妨无锋这个人不错,长河兄,你日后与他相处的时间长了自然知晓你们大可多亲近亲近”
说着,望月楼主笑笑离去,身影淡淡地消失于雾霭之中
闻一鹤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淡淡地坐了下来,凝眉沉思望月楼主离去之前所说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无锋为人不错?相处久了?多多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