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出于前世从事职业所养成的反应,那怕知道礼查饭店是沪上最知名的外资饭店,进入房间的胡彪,把尼娜送进浴室,便对房间展开了仔细的排查。
虽说这个年代,没有后世那么先进的监听跟偷拍设备,可胡彪依旧不敢放松大意。或许那种针孔摄像头,这个年代还没造出来。可监听设备,谁敢保证不会有呢?
窃听这种事,对军统以及日军特高课的情报人员而言,都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至少胡彪不希望,难得住一次高档饭店,就碰上被人听墙根的事。
把房间所有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的胡彪也苦笑道:“那怕时间过去在久,有些习惯还是改不掉。算了!憋了这么久,今晚还是好好放松一下吧!”
身为穿越者,胡彪从不觉得他是救世主,他依旧觉得自己是个俗人,同样会有七情六欲。这段时间积攒在心头跟身体中的压力,他也打算好好的释放一下。
即便在很多人看来,正在浴室的那个白俄女孩也是个可怜人。但对胡彪而言,这世上的可怜人太多,他不可能全部照顾的过来。善心太泛滥,有时并非好事。
尤其在这种乱世,当好人的下场,结局只怕都不会太妙。何况,胡彪从未觉得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会是一个所谓的好人。那怕他沾的血,都是敌寇之血!
那怕在敌后作战时,他身边有个随时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可对胡彪而言,林雅诗是个好女孩,他不想伤害对方。最重要的,或许还是因为林雅诗是同胞。
相比之下,此刻同样身为可怜人的尼娜,却是一个白俄女孩。甚至胡彪能感觉到,尼娜的家庭教养不错。说的简单点,尼娜以前的出身应该很不错。
而早年沙俄时期,那些穷极奢华的沙俄贵族,也没少做伤害华夏的事。对于这些沙俄贵族后裔沦落到这种境地,或许也可以用‘报应’二字来解释。
想到早前脑中完善的未来设想,胡彪觉得这个女孩,或许可以好好的观察一下。相比跟那些精明的犹太人打交道,胡彪觉得这些性格冲动却英勇的白俄人,反倒可以利用一下。
只不过,想收服在沪上那些艰难生存的白俄人,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对很多依旧保持所谓沙俄骄傲的白俄青年而言,那怕他们生活的很艰难,依旧看不起本地人。
不把这些人的骄傲彻底击溃,将来就会有很多的麻烦。想征服更多的白俄人为自己所用,胡彪觉得先征服一个白俄的女人,应该会显得更容易些。
将拎来的红酒打开,倒入客房准备的酒杯中,胡彪一边思索着未来沪上的布局,一边静静品尝着红酒。那怕时间过去不短,他依旧没催促浴室中的女孩。
有些事情,胡彪不想过于强迫。至少他相信,对此刻待在浴室中心怀忐忑的尼娜而言,她其实没有太多的选择。错过了自己,未来的她命运会更加的悲惨。
根据早前在楼下听到的话,胡彪知道尼娜走上这条路,根本原因还是家里没钱之余,还有两个急需用钱的病人。这年头,一旦有家人患病,往往会把一家人都拖垮。
正如胡彪所猜测的那样,已经洗漱完毕的尼娜,披着浴巾却始终不敢迈出浴室。她很清楚,只要她迈出那一步,未来她的命运,或许将彻底的转变。
脑中思想剧烈波动之余,先前已经哭过一次的她,最终只能暗叹一声道:“除了身体,我还有其它的资本吗?要是没有钱,我只怕连家都保不住了!”
想到自家发生的变故,尼娜最终咬牙拉开了浴室的门。看着坐在客房喝酒的胡彪,她同样觉得有些意外。从朋友那里得知,饭店很多客人似乎都很急切。
很多时候,她们提供服务时,往往刚进入客房,那些客人都会急切的让她们履行服务。可此刻给她一丝希望的胡彪,看上去跟其它人似乎又有些不同。
就在尼娜望着胡彪发愣时,胡彪回头看着只披浴巾的女孩,很平静的道:“过来喝一杯吧!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是沙俄贵族的后裔吧?”
“先生,有关我的家庭出身,不再我服务的义务之中吧?”
口气依旧有些倔强的尼娜,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自己的出身。在她看来,身为沙俄贵族的后裔,眼下却从事这样的职业,不是有损家族的荣誉吗?
结果令她有些意外的是,胡彪似乎一点不生气的道:“怎么?你不想跟我聊聊吗?难道你不怕,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的折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