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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司宝想了想,点了点头,“是不怎麽,特别是皇后屡屡插手尚宫局,后面丁香回椒房殿的时间就少了,大半都缩在尚宫局,有时候甚至几日不去椒房殿。”她与?皇后也生?了间隙?
“该不会?是……”黎司宝瞪大眼睛,丁香该不会?是故意的罢?
她看向?竹清与?陈司计,果然见这两个人?在沉思,陈司计说道:“丁香是皇后带进宫的,很难被他人?收买要挟,所以应该不是其他人?想要对付皇后。如果是她自己?,倒是说的通。”
“也许是皇后不想让她活着了?”黎司宝也是个见惯了肮脏事?情的人?,猜测原因都是往最深的地?方猜,有甚麽比得上自己?的命?
哪怕进宫前对天发誓要忠心主子,可?丁香进了尚宫局,当了几年威风的尚宫。这样的人?,她会?心甘情愿替主子去死?换作是她,她可?不愿意,少不得寻求一线生?机!
三人?都这麽想,就是不知道丁香与?皇后之间究竟发生?了甚麽,能让丁香趁此机会?豁出去。如此一来,她倒也没了一个背主的名声,毕竟是中了毒,“不小心”才说出来的。
然而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她们所想的那样,还得看接下来呢。
“少师大人?。”春茶急匆匆走来,“护卫们都醒了,常德将军想要见您。”
“我与?陈司计这就过去。”竹清说罢,看向?黎司宝,“你先养着,不着急下床。”
“欸。”黎司宝点头应了,她对陈司计挤眉弄眼的,回来给我说说少师与?常德将军喔~~
陈司计:……
常德将军贺归霖半躺在床上,衣襟大开,胸口包得严严实实,伤口不少呢。竹清进来时,他正单手端着一碗药,一口气喝了,见有人?进来,满心欢喜地?抬头,随后笑了笑,唤了一声,“少师大人?。”
“你感觉怎麽样?”竹清问了,贺归霖一答,“还成。倒是你,你的嗓子疼不疼?”他忧心忡忡,家里的库房里好似有一瓶治疗喉咙的药物,之前大医给的,待他等下写信回去,让家里寄过来。
“还行。”竹清摆摆手,示意这不是问题,“倒是我连累你们了。”她叹息,人?情债,不好还呐。
“这怎麽能叫作连累?”贺归霖满脸不赞同,“我们是陛下派来保护你的,你有危险,这是我们的责任,救你,也是我们自愿的。况且,你给我的药很管用,就是你的药,才让我抓住了活口。”
“那也是你们功夫了得,才抓住了。”商业互捧过后,竹清与?贺归霖对视了一眼,随后莫名其妙都笑了。陈司计一脸懵:发生了甚麽,怎麽就笑了?
“我那时还没来得及与你说里头有甚麽,你倒是迅速。”竹清当然也想抓住活口,在客栈起火时就已经想到了有人想要她的命,故而肯定要留活口。
“我不知道那是甚麽药,左右我是挨个给他们用了,谁能活着便看运气。”贺归霖冷酷无情地?说道,似乎是怕竹清心里不舒坦,他安慰她,“他们运气不好,也不关我们的事。这种想要我们命的人?,死了也不值当你费心神。”
“别愧疚,别难过。”他说道。
竹清迷茫:?她哪里愧疚了?
陈司计别过脸,嘴角高高翘起来,常德将军不会?以为少师大人?是甚麽仁慈的人?罢?方才少师大人?还与?她说,要是死士们在她面前被活捉,她高低也要拿剑挨个把他们戳上两剑,这样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这回轮到竹清与?陈司计笑起来,贺归霖摸不着头脑,怎麽了这是?
说过这个,贺归霖又说道:“估摸着他们也不知道你身边有护卫,所以轻视了。”他们几个被派来,是暗中进行的。
“这会?儿应该是知道了。”竹清看了看贺归霖,“你家里急坏了罢?”
“我娘亲还想来看我。”贺归霖忧愁,“不过他们还是高兴的,毕竟这是立功了。”
“你救了我,我又救了你。”贺归霖古铜色的脸上出现?一抹不甚明显的红晕,想起跳水之前竹清拉住了他的手,怎麽不算救他一命呢?“放在话本子里,这是,这是……”支支吾吾就是说不清楚,竹清也只当不明白,还故意问他,“这是甚麽意思?”
“嗯?”竹清故作不懂,看贺归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松下来了,还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了你们,这般,等我好了,必会?带着厚礼来谢你。”竹清笑眯眯地?说道,又与?贺归霖说了一会?儿话后,起身去隔壁瞧其他护卫。
除了一开始离开了云升客栈的两个,其他人?身上各自挂彩,骨折的也有一个,看着可?怜极了。
竹清也都一一说了,过后会?备上厚礼,挨个谢了。这般就不偏不倚,人?人?都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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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宜州城内好不容易平息风波,但?是钦差大人?却愁住了,盖因线索断开,竟寻不到背后的人?。
“大人?,不若我们就这般呈上去?”有那不经事?的人?出主意,“左右他们不是认了麽?”
钦差白了他一眼,说道:“难道要我告诉陛下,是宜州城的通判害了少师还有常德将军?他们哪里敢对少师下手?而且也没有理由,不过是顶包罢了,身后的人?狠心,没想给通判一家活路。”
“或许,他们也打量了陛下的意思,见了这结果,说不得陛下会?就此草草结案,不再追究。”先前说话的那人?讲得头头是道,“要是罪魁祸首是陛下重视的大臣,陛下会?为了少师惩罚他们麽?若来日他们得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处罚,回头来对付大人?您,这就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