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前的半个月,校园里那股期待放假又难以压抑的躁动暗中涌入每一个人的心底,压抑着性子不在校园里惹事,但一颗心早早的就被各种幻想邀约占据,难以平复。
期末考试迫在眉睫,隔壁班叫王思涵的女生又约了我中午一起去餐厅吃午饭。
拒绝了两次,最后她的朋友带着她堵在教室门口,我看她都要哭了,于是就答应了。
栗旌知道了也不管,她让我给她带份饭,她中午不想去挤餐厅,更怕冷。
我又答应了,毕竟是姐姐。
博儒说下午去隔壁校区打球,他和承松还有李竹几个人会提前占好篮球场。虽然天冷,风里像是掺杂了刀片,刮一阵风脸就一阵生疼,冻的人都不乐意把手伸出来,女生更甚,个个蜷缩着脑袋走在路上,在澡堂洗过头没吹干的头发到教室里就变成了硬邦邦的冰碴子,但是我还是打算和他们去打球。
打球,打到最后心都是热的。
王思涵不知道从哪儿道听途说知道了这个消息,去餐厅的路上她问我能不能去看我打球。
想了想我说:“你自己做决定。”
毕竟外面天寒地冻,干燥的不成样子,女生在球场能待多长时间?
早看出她想和我发展发展。
棉服厚重,进入餐厅更觉得不舒服,油腻腻的,又冷又热,问她吃什么她又说不出来,我替她选了我最爱吃的一家拌面,找好位置,我刷了饭卡,端着饭去了位置上。
途中遇到管智倾,他带着一个女孩儿去卖汉堡的窗口排队,我把饭卡给他,让他给栗旌买一个鸡肉卷加两个蛋挞。
他答应了,回去吃饭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王思涵的几个女友有意无意的从我们身边经过,像巡逻,像监督,我看了一眼王思涵,她脸都红透了,面也没吃几口。
我没胃口了。
管智倾把东西送来,看见我身边坐着女孩就非常上道的离开了。
王思涵问我这是给谁带的,我说给我大姐大栗旌带的。
然后她也没再说什么,等她吃完拌面,我看向那几个守着着她的女生说:“你和你朋友们一块回去吧,她们挺担心你的,我先回教室了。”
我没管她就走了,挺不礼貌的,回到教室后栗旌说有烂摊子的话她会帮我解决的,就算她没顾及到申清泉也会发现。
不过这事儿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惦记着下午去打球。午休结束后李竹拉着廖博儒在厕所抽烟,我去的时候快被呛死了。
“年级主任不在你们是疯了,整的像是王母娘娘开蟠桃大会似的。”
李竹不以为然,“上周我们五楼女生厕所差点着火。”
廖博儒笑着打开窗户,“你们文科班女生这么野?”
“没找到人。”
“除了申清泉那群女生还有谁有这胆子?”
在厕所抽了一根烟,再次定了一下下午打球的计划,要避开年级主任的巡查,还要带着球去占场地,这个任务太艰巨,李竹班主任下午不在,于是任务自然而然落在他头上了。
午休结束楼梯口热闹,我跟李竹站在楼梯口说着话,重新部署路线。
身后有人喊我名字,我转头去看,手还搭在楼梯的扶手上,没看到是谁喊我,李竹在耳边喊了声“小心”,我还不知道他是喊给谁的,下一秒我就被人狠狠撞的后退两步。
不知道怎么说。
胸口,像打篮球时对抗,被对方怼了一样疼。
靠,谁他妈胆子这么大,敢撞老子!
反应过来,一个纤瘦的女生捂着头轻声又很急的说了句抱歉。
她还捂上头了……
不说我还以为是钢筋铁骨女战士,不过她没再搭理我们,急匆匆的跑下了楼梯,怪了,人家都往楼上狂奔生怕迟到,她倒是喜欢做逆行者。
李竹说:“这是我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