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季眼神凌厉地盯着对方,语气充满质疑地问道:“怎么着?莫非是打算来硬的不成?”
崔浩微微眯起双眸,脸色阴沉地回答道:“我今日己经将自己的姿态摆得极低了。只可惜啊,您却如同那顽石一般,油盐不进!既然好言相劝无用,那本官也唯有依法行事了。”
面对崔浩的威胁,司马季毫无惧色,反而以一种极为强硬的口吻回击道:“倘若我坚决不肯放人呢?你又能奈我何?”
崔浩怒不可遏,猛地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道:“司马季,本官乃是堂堂大理寺少卿!现命你即刻将崔沐移交至我大理寺受审!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司马季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说道:“此案我已然审结完毕,就无需再劳烦崔家主费心了。若是您对此心存疑虑,大可以查看那份口供,要知道,这可是崔沐亲口承认的事实。”
司马季心中暗自思忖,他丝毫不惧怕崔浩所谓的大理寺少卿身份。哼,不过区区一个少卿罢了,竟敢妄图让自己乖乖交出人犯?就连自家二哥亲自下令要人,自己都未曾松口,眼前这个崔浩又算得上哪根葱?
“我严重怀疑你对我儿严刑逼供,迫使他违心认罪!”崔浩咬牙切齿地吼道。
司马季闻言,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嘲讽道:“崔家主何必在此自欺欺人呢?崔沐究竟是怎样的品性为人,想必您心里最为清楚不过。我这般做法,实则是在帮您挽回些许声誉啊!”
就在这时,河恭神色慌张、脚步匆忙地奔进屋内,径直来到司马季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大人,不好啦!衙门外突然涌现出好几百个手持兵刃的家丁啊!”
听到这话,司马季不禁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地盯着一旁的崔浩,语气严肃地问道:“崔家主,门外那些人可是你府上的?”
崔浩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点头应道:“正是在下家中的仆役。”
司马季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厉声喝道:“崔家主,难道你想要造反不成?”
此刻,司马季的眼神变得异常犀利,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一般。他心里很清楚,崔浩此番举动已然越过了界限,但他并未因此而感到慌乱失措。
紧接着,司马季迅速转过身来,向河恭下达命令:“立刻前去召集衙门内的全部兵力,倘若这些家丁胆敢肆意闯入,无需留情,直接将其斩杀!”
河恭不敢有片刻耽搁,赶忙躬身领命,然后快步离去执行任务。
待河恭离开后,司马季再次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崔浩,声音冰冷至极地呵斥道:“崔浩,你身为本朝官员,竟然知法犯法,公然带领家丁包围衙门,你到底怀有何种居心!”
“哼!我若是在这里受到哪怕一丁点伤害,你觉得我的父亲会轻易饶过你吗?”司马季冷笑一声,随后悠然自得地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对方。
面对司马季的质问,崔浩毫无畏惧之色,反而挺直了腰板,义正言辞地回应道:“晋王那边,我自会登门谢罪。不过,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放不放人?”
崔浩不禁感到一阵无力和无奈涌上心头,如果换成其他普通官员,一旦见到自己身为大理寺少卿的身份,恐怕早就乖乖地将人释放了。
然而,眼前这位司马季却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京城县令,但由于其父亲乃是晋王,这才使得他如此有恃无恐、镇定自若。
"无论你再怎么询问,我的回答都是不会放人!崔家主,请您现在就离开这里吧,并把那些家丁一并带走。
至于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我可以当作完全没有看到过。"司马季稳稳地端起茶杯,轻轻地吹拂着杯口上方那层薄薄的热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茶水。
"看起来,你似乎下定决心要与我作对到底啊!"崔浩紧紧咬住牙关,恶狠狠地说道。
司马季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望了一下崔浩,语气平静而坚定地回应道:"我不过是按照律法行事罢了。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非你觉得你儿子的地位竟然比天子还要尊崇高贵不成?"
面对司马季这番义正言辞的说辞,崔浩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对方,心里暗暗琢磨着,绝不能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才行。
就在此时,只见文鸯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的衣物还残留着些许斑驳血迹,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
"公子,外面的家丁们已经全部被诛杀殆尽。"文鸯站定身形后,向崔浩汇报道。
司马季看着崔浩:“崔家主回去吧,你带来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跟我耗下去没什么用。”
崔浩原本是想叫大理寺的人来,但他们一天是找司马季的麻烦,就吓得不敢来了。
“哼。”崔浩眼看大势已去,只好愤愤不平的离开了。
司马季眼见人已走远,看着文鸯关心地问道:“次骞,可有受伤?”
“多谢公子挂念,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还伤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