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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乔阿叫晚文同自己一起回家吃饭,被拒绝了。她说要赶回去写作业。
晚文等所有人离开后才走,她背着书包慢悠悠拐进一个偏一点的巷道,散下头发,戴上口罩,低头朝不远处一个正在抽烟的男生走去。
“不是叫你别抽这个了。”她人美声甜,哪怕嗔怒,也听着温温柔柔的。
“我错了。”高康把烟给掐了,手腕露出点绿鳄纹身,浑身散发着小混混的气质。上个月他还是东城中学的学生,因为打群架被开除,目前在一家网吧工作。
他牵住晚文的手,想要吻她。
晚文推开人:“有人路过,会看到。”
“没事,就一下。”说着冲她的口罩快速亲了一下。
晚文低头浅笑,菲薄的皮肤泛起细腻的红,声音更细些:“我该回去了。”
“再陪我会,想死你了。”
“几点了?”
高康去掏手机。
“你的手表呢?”
“前天夜里上班睡着了,放在抽屉里被偷了。”
晚文有一瞬间的低落,那是送他的生日礼物。可转眼又笑起来:“我再送你一块。”
“不用,太贵了,手机也一样看,你省点钱自己存着。”
“没关系。”
……
晚上睡觉前,贺薄文总是在书房里工作、看书,或是看影片。他喜欢独处,做任何事都偏好一个人。认识这么久以来,乔阿与他看片子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她很少去打扰贺薄文,除非实在按捺不住。
九点多钟,乔阿在房里坐立不安,像有根绒毛挠着心似的,无法安定。
她纠结再三,拿上书本跑到贺薄文的书房,得到同意后,坐到小角落默默做题。
她怕影响到贺薄文,连翻书的动静都小小的。可人在浮躁的时候是无法专心做一件事的。今晚乔阿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一篇阅读看了半个小时还停留在最上面几行。
贺薄文注意到她不时投来的目光,偏脸看过来。他稍微有点近视,一百多度,看书时戴着无框眼镜,更显斯文。
乔阿顿时不敢动弹,盯着试卷,等十秒后才悄悄抬眼,不巧的是贺薄文仍注视着自己。
他说:“不能专心就去休息。”
“能!”乔阿立马刷刷下笔。
贺薄文继续看书。
乔阿盯着卷子上的字母,耳边全是他轻轻的翻书声。
她能想象到他此刻的神情,仿佛能看到他细长的手指轻轻落在书页,一下,一下,又一下。
连同自己的心,都跟着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