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但又构不成什么实际的意义。
怀疑,就只能是怀疑。
想要真相,在这个法外之地,要么找到证据,要么找到证人,要么诈出证词。
曹珍的心理素质贺新川在葬礼上见识过,不是一般人,她刚才的表现都很正常,有的时候,过分正常也是一种不正常。
大概等了十来分钟,曹珍拿着包出来了。
“到我那儿去谈吧。”曹珍说。
爱心幼儿园和云福小区一街之隔,三人步行前往。
人行道不宽,曹珍走在前面,贺新川推着小电驴和辛心走在后面。
曹珍的走路姿势可以明显看出她的左腿有问题。
俩姐妹说是关系一般,可刚才曹珍的眼泪看着也不像假的。
辛心想或许就像贺新川说的和贺晓辉的关系一般那样,嘴上说无所谓,实际行动却是冒着生命危险,坚持不懈地为自己死去的哥哥寻找死亡的真相。
曹珍住在136号楼,就在向晨租住的127楼后面一排。
辛心不由紧张,心说如果一切真的都是曹珍干的,那曹珍心可真够大的,也不怕半夜被向晨找上门,转念一想,杀人都敢,还怕鬼找上门?
可能是因为腿脚不方便,曹珍就住在一楼,这里底楼挑空一层,一楼也要上台阶,曹珍上台阶的时候比走路残疾更明显,辛心都开始内疚了,自己仅凭保险金受益人这件事就怀疑曹珍是不是真的有点太草率了?
从小云楼员工提供的信息来看,曹亚楠和曹珍和小镇里的大部分人一样,都是背井离乡进城打工,她们原生家庭情况、家里还剩下什么人,这些员工们都不清楚,也就是说俩姐妹在这座小镇算是相依为命。
把自己在这座小镇里唯一的亲人设置为保险受益人,似乎也是很合情合理的选择。
曹珍所住的屋子结构和向晨的一模一样,但是显然要干净整洁不知道多少倍。
一进屋,辛心就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香气并不来自于某种植物或是香水,而是屋子被尽力打理清扫后所散发的味道。
“曹老师,这房子收拾得真干净,”辛心站在门口,脸往里探,“是租的还是买的?”
“租的。”
曹珍:“不好意思,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地板我早上刚拖过,是干净的,不介意的话麻烦你们光脚进来吧。”
辛心连忙说:“行的。”
辛心和贺新川在门口脱了鞋,反正是夏天,袜子踩在地板上也不觉得凉。
曹珍引两人到沙发前,“先请坐吧,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不用麻烦了。”
辛心:“我自己来吧。”
曹珍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转身走向厨房,辛心跟了过去,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厨房,曹珍从水壶里倒了水,辛心拿了两杯跟她一起回客厅。
虽然心里想着这么怀疑一个先天残疾的人是不是不太好,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全程盯着曹珍倒水,甚至在曹珍先喝了口水后,辛心才悄悄舒了口气,给贺新川递了个没事的眼神。
在这个法外之地的副本,鬼要提放,人更得提防。
七字型的沙发,曹珍坐在一侧,她沉默地喝水,一口接一口,似是在出神。
辛心跟贺新川也没说话,两人握着水杯,交换眼神。
刚才贺新川留在客厅里大致地扫了一下,他用眼神示意辛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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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画很明显是儿童作品,粗糙简单,色彩鲜艳。
这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贴画排列得异常整齐,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些贴画不止上下对齐,连一张张贴画间相隔的区域大小都几乎完全一致,肉眼无法精准判断,但辛心相信如果真用尺子去量的话,答案也会如他们所想。
曹珍的厨房也是,干净整洁自不必说,器具的摆放跟客厅一样,像是按照某种标准严格摆放。
客厅里只有曹珍喝水的声音。
她不紧不慢地抿着水杯里的水,也不招呼辛心和贺新川,自顾自的,浑身散发着安静、寂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