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荆晨,眼前的年轻人,良久后,布里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同意呢。”
“原因很多。如菲娜有可能就是您孙女,她缠着我,可能谎报了年龄,却又让弟弟加藤绝对远离海盗。
如果菲娜是您孙女,她同样想您远离海盗。可海域哪里又没有海盗足迹。
若不对弗加伦动手,怎有安宁。他杀斐拉民时,反抗者格杀勿论,谁知道过去没有意外杀过您孙子孙女,
他将我自秦船上的女子李茹云掳掠去加勒比,她已经死了,可他到现在也不告诉我。
不继续当海盗的两船员,已经被杰罗杀了,尸体投在海里。
您若找到孙子孙女,您还在老伙计上待下去吗?它还属于您吗?你要走,不会被杀吗?
何必为冤屈与绝路买账。”
荆晨说完这些话,见布里动容波澜。他知道,布里过去是大人物,头脑岂是简单。
“只有两人不成,最终你有几成把握?”
“除了您,还有一人的支持是必须得到的,十成把握!”荆晨斩钉截铁的语气,就差说弗加伦的日子到头了,继续道:“但如果在到达努阿图之前就能说服了一些人,把握九成,我们且需要在海上逃亡一段时间,其余一成留给意外。”
“过去我败倒在他手里,”布里紧紧握着木偶,“此事只可成功,不许失败。”
荆晨慎重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又找到兰特谈。
“你真忠心吗?”
“当然。我对海王忠心不二。”兰特以为有什么事要吩咐自己去办了。
“我不信,如果让你杀自己人呢?无辜,但必须要你这么做。”荆晨说道。
兰特被问住了。
“你敢说真话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兰特道。
“我问你,”荆晨以突来兴趣一样的说,“有一位官,手下不当差就杀掉,不然睡不着觉患失眠,你愿意为这样的官效力吗?”
“当然不愿意。”
“如果官换成是海王呢?”
“那我会请求不让我做这事。”
“如果没有别人来执行呢?”
“我会砍掉自己的手。”
“那你就没用了,也就不能当差了,不当差就杀掉你。你还能怎么办?”
“我会…”兰特觉奇怪地视着他,“不知道。我无办法。但你说的那样能对吗,海王又不会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