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红月随手将那方子塞到了腰间,她本意不想管这些事,只是封竹书既然对这人上了心,再怎么不愿意,她也只能照看着。
尚德见红月怀中抱着的人,随口问道:“这是擅闯山庄的那位?”随后视线便在红月两人脸上流转,似有所感的点头。
“管好你的事,看我做什么?”
红月懒懒的架起轻功,抱着流苏转身就走,蔚银寒在旁边拦也拦不住,急得直冒汗。
尚德自言自语道:“这门主许是看上了这位姑娘,我瞧着她眉眼,便觉得性子烈,还是回去多做些药材,免得事后两人打起来受伤。”
事后?
蔚银寒这心里一个机灵,忙拉住尚德的手腕:“老先生,流苏并非有意闯入,乃是过来寻我,你可否帮我从红月那里把她带回来?”
“那我做不到,”尚德轻摇头道:“红月门主向来随心所欲,也只有庄主能管她,我没办法。”
“那……怎么办?”
蔚银寒捏着拳头,咬着嘴唇很是无力,暗自运转内力,只觉得经脉一阵阻塞,这身子走两步路便气喘吁吁,又怎么可能救下流苏。
封竹书……封竹书能管得住红月。
只是……要去求她。
蔚银寒又是一阵为难,她自问做不到去求那个人渣败类,可流苏跟了她那么久,也不能让她受了和自己一样的遭遇。
尚德背着药箱道:“老朽先走了,如今庄主似乎学乖了,现在在书房看书,她将你放在心上,你若找她,她定然愿意帮你。”
“多谢。”
蔚银寒只是轻声道谢,对于尚德的话却一个字都不信,封竹书将她放在心上?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且不说两人之间水火不容,只是两个女子便是天理难容,若不是身子虚,这这里还有事要办,她也不愿意留下。
尚德虽然告诉了蔚银寒,但是蔚银寒却找不到前往书房的位置,只能求助于打理药园的家仆。
家仆一愣,欠身道:“沿着连廊往西走,第一个路口左拐,见到的便是庄主的书房。”
沿着家仆的指路,蔚银寒一路寻到了书房,那门紧闭,门口站着两名仆人,沉默半响,想想流苏现在可能遭遇的事情,咬咬牙,径直上前。
却被家仆拦住了。
“这位姑娘,庄主吩咐过,不准无关紧要的人入内,烦请姑娘自行离去,如若不然,我等也不会手下留情。”
家仆两人按着佩剑,没有让步的架势,蔚银寒讥讽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拦着我!”
其中一人冷冷道道:“我不知道姑娘是谁,只是这地方没有吩咐,红月门主都不敢随意进入,何况是你。”
里外里都是她比不上红月。
蔚银寒心中莫名难受,气恼的朝着屋内怒吼:“封竹书,你给我出来!”
“姑娘,切莫直呼庄主名讳,再不离去,别怪我兄弟二人不留情面,”两人对视一眼,伸手交叉,准备将蔚银寒架出去。
“等等,轻风白露,放她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