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从何来?不饿肚子已经感天谢地了!"
黄道照似笑非笑,愁眉苦脸地回了一声,又道:"近年来,天灾不断、蝗虫四起、食尽禾稻、民无可食。"
"疫病传入,死亡无数,村里大半人家为了生计也流落他乡。??"
顿时黄道照两眼通红,一对兔牙紧咬着下嘴唇,脸部肌肉在不停地抽动。
"娘!我饿!"
清脆的童声带着一些清冷,打破了死气沉沉的局面。
"廿六??乖!客人还沒吃呢?你先等一下,啊!"
陈氏安慰的同时瞪了廿六一眼道;
廿六看看了娘不友好的脸色,也不敢有太多的举动。
只见他双眉紧锁,垂下眼睑,嘴唇上翘,扭捏地道:"知??道??了。"
"道长想必也饿了吧!先吃点麦饼充饥。"
拿着半边麦饼递给道长,黄道照热情十足地说道;
道长斜眼瞥了一圈,毫无客气地接过麦饼细嚼慢咬起来。
也便随手解下腰带上一个铜制的酒壶,当他打开盖时,悄悄地飘出让人陶醉的香味。
"咕噜!??"
灌了两口,咧了咧嘴角,道:"贫道平生第一次吃麦饼!确实不错,香、脆,很带劲。"
说话间,伸手拿起桌子上另外一边麦饼。
"哇!哇!??"
廿六就不同意了,一声声的哭泣,凄凉地勾起母亲的心酸,滚滚的热泪使母亲思绪错乱。
陈氏来到廿六的身旁、弯下腰,手指轻轻地捏去他鼻下泡泡。
抚摸着其小脑门,渐渐地靠在母亲的胸房,那份伤心的泪水湿透了母亲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