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倒是很勤力,给高兴拿了好几床被子来当垫底,加上舱内本来就是地毯,倒是不虞有他了。可是,虽然是二等舱,舱内设施也尽其奢华,空间却只有那么点儿大,毕竟这不是真正的酒店房间。于是乎,高兴的地铺几乎算是紧挨着霍清的大床的。而且由于底下垫的很厚的缘故,高兴稍稍挺一下腰,就能清晰的看到小霍清躺着的姿势。
两人这一天先是从江中市飞到广州的花都机场,又从花都机场马不停蹄的赶到黄埔港,真的是有些累了。特别是小霍清,从小到大都没这么赶过,吃过晚饭回来洗了个澡之后,躺在床上号称要跟高兴哥哥聊天,可是电视开着。高兴不过去洗了把澡的时间,这丫头竟然已经睡着了。
躺在地铺之上,高兴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打开了电脑,他才体会到一个不玩有戏的家伙是如何的面目可憎,光秃秃地电脑硬盘上,除了几部珍藏的aV之外,就只有ins自带的那几个破游戏了。
随便玩了几把扫雷,把扫雷高级的胜利时间提高到了一百秒以内,高兴终于受不了这枯燥的鼠标点击过程了。
悄悄的起身。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再小心翼翼的返身关上门,高兴就像是做贼一般。等到他长吁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正打算堂而皇之的去甲板上的时候,却现自己身后围着好几个人。
这是一帮好奇心达到极限地老美,看到高兴这做贼似的样子。有人问:“请问你这是在玩游戏么?我们可以加入么?”
高兴沮丧的摇摇头:“我是怕吵醒里边的人,所以轻手轻脚……”
几个老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一个个对视一眼,小声议论说:“中国人就是大胆,老婆在船舱里他就敢出去沾花惹草……”
高兴听了一阵晕厥。也实在懒得解释了。赶紧往甲板上走去。
外头其实很热闹。来来往往地人很多。不管是多有钱地人。谁又会花了接近十万人民币跑到这条船上来呼呼大睡呢?
在甲板上溜达了一下。高兴倒是打听出不少信息。
第一。这船上有一部分地设施是通宵地。也就是说高兴如果愿意。完全可以跟一些也不愿意睡觉地人耗上****。当然。如果可以跟美女耗。这将会是比较好地选择。
第二。这条船说实话。跟普通地城市里地商业繁华地段区别不大。游泳池、桑拿浴室、按摩、酒吧甚至于夜总会应有尽有。稍稍不同地是。这里地夜总会没有小姐。只有表演罢了。所以并不是国内常见地那种通通都是包间地夜总会——关于这一点高兴很郁闷。如果有包间。他似乎可以要个包间睡一觉了。
第三。在这条船上如果稍稍注意一点儿。地确是一分钱都不需要花地。吃喝这些基本地东西。游轮都会免费提供。但是也有一部分收费地项目。不过这些都会被服务员特别地进行提示——这一点很重要。对于高兴这种铁公鸡尤其地重要。虽然他临出来之前。他那个同样铁公鸡地老爹高风扬。还是让霍远阁先给了他五千美金。但是同时也说明了。这笔钱是需要从他地策划案报酬里扣除地。
第四,高兴现,目前最为适合他打时间的地方,是船上的小酒吧。
其实他也曾经考虑过船顶的游泳池,泳装美女诶,而且是各种不同国家的风情都有,想必很养眼的说。可是一想到去游泳池还得回到房间里拿泳裤,他就犹豫了,反正有五天的时间呆在船上,明儿带着小霍清一起去看异国特色,让眼睛吃吃冰激凌,似乎也挺好。
于是高兴问清楚了酒吧的方向,往酒吧走去。
高兴来的时候酒吧人还挺少,大部分这个时候更愿意呆在甲板上吹海风,三三两两地倒是没坐着几个人。
走到吧台,侍应立刻客气地问高兴要喝什么酒,然后没有下文了。根据之前得到的信息,这说明这间酒吧里地所有酒水都是免费的。
“一杯威士忌吧!加冰。”高兴随口说道。
侍应很快答应,给高兴倒了一杯威士忌,加好冰块之后递给了高兴。
端着酒杯,高兴随口问了句:“这里有表演么?”他注意到酒吧中间似乎有个稍稍高起来的小台子,虽然这会儿看不到任何人以及任何乐器,但是他直觉以为这里可能会有些表演。
“一会儿会有几个乐手弹琴唱歌,很随性的东西,倒是谈不上表演。”高兴点了点头,道声谢,端着酒找了个角落,坐下。
酒吧里的灯光没有国内那么暗,当然也不会像餐厅里那么明亮,略微黑一点儿,但是基本上可以让人看得清楚酒吧里每个人长成什么样子。
坐了没多久,酒吧里的人开始逐渐的多了起来。而乐手们也粉墨登场,穿着打扮都非常随意,其中一个抱着两只手鼓上来的家伙,居然是穿着汗衫和沙滩裤就跑上来了,而且走到台边地时候还把脚上的拖鞋给踢到了一边,光着脚就坐在手鼓后边,轻轻拍了两下,仿佛是在试一下鼓皮有没有破。
很快音乐声就响了起来,纯粹的不插电,并且由于酒吧不算太大。干脆的连扩音设备都没有,完全依靠乐器本身出的声音。
很随意的节奏,仿佛在海边沙滩上的感觉,轻松而且惬意,一阵浑厚而慵懒的歌声很快响起在这间不大的酒吧之中,高兴赫然现。唱歌的就是那个拍着手鼓地家伙。而且,他光着的大脚板,也在台面上踩踏着节奏,出奇怪但是好听的声音。
对这些,高兴觉得有些新奇,美国人真的是随性惯了,似乎信手拈来的东西都能当成乐器,就连自己的大脚板也可以利用地非常好。
大约唱了两歌,酒吧里已经坐满了人,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只是安静的喝着酒,听着那几个人随意的歌声。
突然,一声非常不和谐的“咣当”声响起在酒吧里。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声响出的方向,门外走进来五个人,三男两女,非常年轻,也就是二十岁附近的样子,并且都是中国人。
他们似乎还没意识到打扰了这间酒吧里安静的气氛。傻愣愣的站在门口左右环视,似乎想找一个地方坐下。看了半天也没空位,不得已,只能走到吧台边。
坐下之后,吧台的侍应自然地上前低声询问他们需要什么酒水,可是这几个人浑然不顾人家在问他们,反倒是高谈阔论起来。话题还算是靠谱,议论的是台上那几个乐手。但是声音委实大了点儿,让周围的游客们多少都有些不悦。高兴地眉头也皱了起来。
高兴皱眉的原因跟其他人稍有不同。因为这五个人里,他居然认识其中三个。一男两女。
认识的那个男的,跟高兴算是同学,不过比高兴高一届,今年应该是大三的暑假,典型的败家子纨绔子弟,跟二世祖都不沾边,纯粹就是改革开放第一批先富起来地人的子女。这批人里,不乏温文尔雅之辈,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更多的却是一些眼界并不甚高的泥腿子暴户。而这些暴户之中,有一部分已经逐渐融入了高层建筑,至少学会了内敛懂得了收放,但是还有那么一小部分,自己没学会什么叫做品味,连带着他们的子女也一个个目空一切不知所谓,眼睛永远长在下巴颌上,看人的时候下巴支出去三尺多远,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长了一张驴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