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记得我是大夫》2、第一药(第12页)
我是一个大夫。
今天我捡到了一个病人。
我知道这个人命不久矣,但是直到我把他带回药庄,才发现他体内生机几乎尽数断绝,只是全靠我给他含在嘴里的参片、和他莫名的执着吊着一口气。
我把他放到药床上,用小刀割开了他的衣服,有些地方已经和血肉粘在了一起,剥离时,免不了抽筋扒皮般的疼痛。不过他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一声不吭,倒是省了我许多麻烦,只是脸色愈发苍白,几乎白到透明,下一秒就要像鲛人一样,化为泡沫消失在空气中。
这可不好。
我皱了皱眉头。
我要得是一个活着的药人,又不是一堆死了的腐肉。
两片参片入口,他脸色慢慢好转,我垂眸看向他,他衣衫已经被我除净,露出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饶是我在天灾人祸大狱小罚中走了不知几遭,看到这伤口也有些皱眉。
先不提他手肘膝盖一路攀爬、摩擦到几乎已经开始腐烂的伤口,只看那身上的伤痕,就足以担得上“触目惊心”四个字。
鞭痕、刀痕、火烧的铁烙,这些还勉强算是正常。
可是这乳|环、阴环、脖上勒出血印子的颈圈、还有……
我把他小心地翻过身来,陷入沉默。
莫不是捡了个哪家的男宠回来?
按了按面具,眼看着随着移动冒出来一小节肠子,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无所谓他之前遭遇过什么,但是厌恶属于我的东西身上留下属于别人的痕迹。要是知道这人浑身如此,我做什么要收他做药人。
可惜已经答应了。
而且意志力强悍到如此的人,也不多见。
算了,洗洗吧。
这么想着我搭上他的手腕,才发现他全身经脉被废过,因此身体虚弱至极,再加上常年累月地夜夜“被”笙歌,几乎掏空了他的身子,否则这一路坎坷应该是奈他不何的。
毕竟他可是第一个以如此姿态进入我的药林的人。
若不是我有意拦下林中猛兽,他怎么能到我面前。
看来这人之前大概是个江湖客,否则也不会费尽心思废他丹田,这倒是让我起了几分好奇。
这人到底是生了一副怎样倾国倾城的容颜,让人宁要用这样恶劣的手段,也要留他在身边?
于是我抬头看向了他的脸,那上面覆着一张面具——说是覆着也不对,应该说是锁着。一张铁制的面具将他的脸包裹地严严实实,寒蚕丝混杂着精铁做成的带子交于脑后,相交处烙上了铁片,铁片又被做成了锁扣的形式,最后在脑后挂上了一把小锁。若是旁人想取下这张面具,怕是要把他的脑袋砍成两半。
我取出药水,勾着锁放进了盆里,小心着他乱糟糟的头发一并落进去,以免用的多了。
这药水实在是不好炼制。
用了一盏茶的时间,那铁锁化在了药水里,我终于看见他的脸。
满是疤痕,被废了一只眼。
奇怪的是被毁成这样,我竟然还觉得莫名熟悉。
在哪里见过?我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