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妈——”
&esp;&esp;陆靖南这一张口,嗓子沙哑,干涸疼痛。
&esp;&esp;程文安凶狠的瞪了他一眼,迁怒于他,“你别叫我妈!都是你!是你这个不孝子非要娶这么个东西进门!我早些时候跟你说什么?我要你查清楚她的底子干不干净,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她这辈子只跟过你一个男人,你简直就是个窝囊废!那个女人都将你耍得团团转了,你还一点察觉都没有,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esp;&esp;陆靖南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没有反驳。
&esp;&esp;程文安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答应让你将那个女人娶进门,要是没有她,我们陆家会这么丢人吗?沦为全城笑柄,你爸都被气到中风,这日后就是个残疾,我们该怎么办?我们陆家……要倒了啊”
&esp;&esp;“不会倒的”陆靖南凝视着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的陆有源,“我不会让爸这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的。”
&esp;&esp;程文安泣不成声,情绪也在崩溃的边缘。
&esp;&esp;陆靖南一滴眼泪都没掉过,程文安的百般指责他也都受下了,脸上那一巴掌还鲜红明显。
&esp;&esp;他抱着程文安,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无声安慰。
&esp;&esp;昨天的事还在脑海中不断播映重放,他忽然意识到原来他从未真正认识过身边的人。
&esp;&esp;每天与他耳鬓厮磨同床共枕的人,或许只是拿他当成个傻子玩于股掌之间。
&esp;&esp;警察找上门的时候,程文安被送回了陆家,陆靖南吩咐了家中佣人好生照顾程文安。
&esp;&esp;“陆先生,韩小姐坚持要见您一面,您看……”
&esp;&esp;“我跟你们过去。”
&esp;&esp;陆靖南将医院的事托付给了助理,跟着警察走了。
&esp;&esp;韩以柔持凶伤人是事实,在场每个人都看见了。
&esp;&esp;何况她伤的人还是厉爵城,以厉爵城的权势地位想要韩以柔将牢底坐穿都不是什么难事。
&esp;&esp;昨天只是看在韩以柔伤势太重不处理不行,才先将人送到了医院,一处理好,警察就将人给带回了公安局审问。
&esp;&esp;直到今早上,公安局那边才传来了消息,说是韩以柔一定要见他一面。
&esp;&esp;这一路上,陆靖南都闭目不语。
&esp;&esp;直到进了公安局,见到了还穿着婚纱的韩以柔。
&esp;&esp;她脸上缠着纱布,眼睛也熬得通红,鬓发散乱,憔悴不堪。
&esp;&esp;见到他,韩以柔很兴奋,“靖南!”
&esp;&esp;她想动,可是动不了,双手都被镣铐束缚着。
&esp;&esp;她迫切的想要陆靖南将她从这个鬼地方带出去,她说,“你相信我的对吗?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求求你救我出去!”
&esp;&esp;陆靖南安静坐着,面无表情。
&esp;&esp;韩以柔心虚,“靖南?你有听见我说的话吗?”
&esp;&esp;“你找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陆靖南反问。
&esp;&esp;“我……”
&esp;&esp;陆靖南冷笑了声,“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是傻子?骗了我那么久,现在还不愿意说实话?”
&esp;&esp;“靖南,我真的没有!”
&esp;&esp;韩以柔咬死不承认,一旦承认就会坐牢会丧失陆靖南对她的所有感情,她不会那么蠢。
&esp;&esp;反正只凭着秦钊一人的供词也定不了罪,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也找不到证据,她不怕。
&esp;&esp;她不想在警察局里待着,昨晚被审讯了一晚,她精神衰弱,快撑不下去了,陆靖南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浮木。
&esp;&esp;“我爸中风了,醒了也会瘫痪。”陆靖南忽然说起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