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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西都要被欺负哭了,他浓密的眼睫轻颤,声音跟蚊子似的,“喜欢,喜欢你咬我。”
言西就像是一块又香又软的奶糕,咬在嘴里是浓郁的奶味,口感也十分软糯可口。
如此盛情邀请,邬泠低头前,表扬了一句。
“乖孩子。”
言西的预产期在四月份,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在周主任的建议下,他提前三天住进了医院里环境最好的单人病房里待产。
得知他要生了之后,来探望他的人有很多,邬教授和苏笙从南市赶了回来,言奶奶也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毕竟言西是她唯一的孙子,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呢,她老人家实在是不放心。
言西就这样被长辈们照顾着,想要吃什么都有人专门给他做,晚上小腿抽筋了,邬泠也会及时发现,帮他揉着小腿,阮鹿虽然在国外回不来,但会陪他打视频聊天解闷,因此他过得还是很舒服的,一点都没有要生孩子的紧张感。
直到预产期这天早上,他感觉身上疼得厉害,还以为是小腿又抽筋了,当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肚子,邬泠就在旁边守着,发现了言西的情况,赶紧叫来了周主任。
周主任赶来后,初步检查后,确定言西应该是要生了,紧接着言西便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邬泠作为家属,决定一起进去陪同生产。
毕竟她是医生,手术室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但对于言西却并不是,
进到手术室里,言西就开始紧张起来了,说实话,他很怕疼,小时候不小心磕碰到了哪里,他都得抹半天眼泪,所以他实在是想不到,等下做手术的时候,自己会有多疼。
就在他快要哭出来时,邬泠握住了他的手。
周主任是专业的产科医生,拥有很丰富的临床经验,有她主刀,邬泠很放心,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让安抚住言西的情绪,让他放松下来。
有邬泠陪着,言西果然没有那么害怕了,而且他打了麻醉,是感觉不到疼的。
就这样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手术室里终于接连响起了两道婴儿的啼哭声。
言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护士就已经把两个孩子擦干净,包好送到了他跟前,确认是一对龙凤胎后,邬泠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陪着言西,等到他的伤口缝合好,手术结束后,才陪着他跟两个刚出生的孩子一起回了病房。
刚才在手术室里言西有些没看清,现在回到病房里,他才看清楚两个孩子的长相,开始怀疑是不是抱错了,毕竟他和邬泠明明长得都那么好看,为什么生出来的孩子却皱巴巴的,这时苏笙上前笑着开口道:“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小泠那时候也是跟小猴子似的,后来慢慢就长开了。”
言奶奶也出声附和,想着自己小时候也这样,言西才放了心。
他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姐姐在前,弟弟在后。
没想到他才二十岁,就儿女双全了,这要是有人在一年前就告诉他,他绝对会觉得是在胡说八道,他明明连恋爱都还没谈过呢,结果现在婚也结了,孩子也有了,整个人都还有种恍然的感觉。
孩子出生后,肯定是要取名字的。
言西决定跟邬泠一个人想一个名字,最后他给儿子取名叫邬糯,邬泠则给女儿起名叫邬墨。
两个孩子的名字被定了下来,两家的长辈便按照传统,都各自给两个孩子打了长命锁,上面则都刻着孩子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言奶奶一边把长命锁放到两个曾外孙的摇篮里,一边触景回忆道:“当年你出生后,小辞也给你打了一个长命锁,还亲手在上面刻了你的名字,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言西忽得一怔,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公公之前送给自己的那个长命锁,以及那个大胆的想法。
他并没有跟奶奶说,而是悄悄压在了心底,在公公晚上来看自己的时候,他委婉的提起了之前那把长命锁上有他的名字。
苏笙抚摸着他的额角,轻笑道:“这本该就是你的东西,也算是物归原主。”
这句话,彻底确定了言西心里的猜想。
原来他的长命锁并不是像奶奶说的那样丢了,而是一直被他的父亲言辞保管着。
只是不知为何,却借公公的手,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对此言西的眼底满是疑惑与探知,苏笙看着他那张跟故人十分相似的眼睛,轻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和你的父亲言辞,曾经是一起长大,并且十分要好的朋友,但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们断了联系,直到几个月前,我来国市见你,临走前才终于又见到了他。”
言西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苏笙就提起过认识他的父亲,但他没想到两个人居然还是很要好的朋友,他抬头看向苏笙,抿了抿唇,想要问些什么,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就像奶奶所说的那样,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受到委屈时,只知道哭泣求抱的孩子了,有些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没那么重要了。
苏笙能够理解言西现在的心情,这件事的确是言辞做错了,将自己的孩子丢在外面不闻不问那么多年,所以他并不打算为言辞辩解,而是上前一步,将那张在婚礼上拍的照片交给了言西的手心里,并对着面前的这个孩子笑了笑。
言西看着照片里的自己,是很幸福的样子,忽然也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生完孩子后出院后,言西便回到家里休养,他年轻身体恢复得快,还没出月子就嚷嚷着可以出去玩逛街了,但无奈有邬泠拘着,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完了这个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