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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问道:“这是找好结婚的对象了?也对,找个老实贤惠,单纯一点的Omega,等结了婚,还是能照样出去玩,还不用再受家里老婆子的唠叨了。”
路西比的眉头皱了起来,刚想说些什么,手机便收到了消息。
是阮鹿发来的,问她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国。
在美国那么久,他一直没怎么给自己发消息,不过就算发了,她也没时间回复,接的案子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她每天甚至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好在最后拿到的委托费十分可观。
她打字回复说在跟当事人聊案子,大概过两天就能回国了。
旁边有人窥探到她的聊天内容,开始起哄,问她又是哪个新认识的小情人,路西比懒得再跟这些人废话了,起身不耐烦道:“不过就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对象而已,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她拿起西装外套就要往包厢外面走,却在门口遇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脚步突然顿住。
阮鹿红着一双眼睛,在看到路西比后,转身就要走。
路西比心道不好,赶紧追了上去,阮鹿手里还拿着东西,酒吧里人又多,他跌跌撞撞的快要跑出去时,却被路西比抓住了手腕。
阮鹿停下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将唇瓣咬得很重,忍着眼眶里的泪水,道:“原来我在你心里,只是一个刚好遇到你想收心结婚,并且适合结婚的对象,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看阮鹿的表现,以及他刚才发来的消息,就知道他刚才肯定是一直站在包厢外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对此路西比上前一步,道:“刚才那些话,我可以跟你解释。”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阮鹿此刻有一种被欺骗的深深无力感,他深吸了一口气,决然道:“无论怎么样,都改不了你是个滥情卑劣的人的事实,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他连手里刚买的东西都不要了,用力挣脱了路西比,头也不回的从酒吧跑了出去。
袋子掉落到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都是一些普通的食材,可路西比低头看着,脸色却骤然变得苍白,犹如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当她抬起头时,阮鹿早已经不见了。
阮鹿有些害怕路西比会跟上来,幸好他很快就找*到了司机,上车前,他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并没有看见路西比,这证明她并没有纠缠自己,但这让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心疼,他只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抓住,想要撕裂开般,坐上车里后,整个人还都是恍然的。
司机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想着去了超市那么久都还什么都没买,便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阮鹿不想让司机发现自己的异常,摇了摇头,“可能是发热期要来了,先送我回家吧。”
Omega的发热期一般都会有些难受,有些严重的得好几天出不了门,司机闻言赶紧踩了油门。
阮鹿很快就到了家,或许是被刚才的事情刺激到了,他现在真的有发热期的前兆了,一闭上眼都好像能看到酒吧里的那些灯红酒绿,以及一些Alpha喝醉后的丑态,难闻的烟味,和令人作呕的面孔。
他紧紧抓着被子,浑身颤抖着,竟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在客厅里玩的happy听到卧室里的动静,从外面熟练的将门给打开了,它能感觉到阮鹿的情绪很低落,还哭了,便扭动着小屁股,凑到了他的跟前,舔了舔他的脸。
小狗天性热情,虽然不知道阮鹿为什么哭,但它希望他能因为自己的安慰开心一点。
阮鹿能感觉出happy的意图,他抬手摸了摸一直在摇尾巴的小狗,想起来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是在宠物店的玻璃橱窗里,而那个时候,路西比却恰好经过,现在想起来,大概就是她故意设计的吧,就因为他看起来性情温和,适合结婚,就成为了她盯上的对象。
想起这些时日的点点滴滴,阮鹿终于忍不住,抱住happy哭出了声。
跟阮鹿见过面之后,言西便一直待在家里养胎,随着两个宝宝的月份大了,胎教也正式开始了,当然这主要是由邬泠负责的,毕竟她的学历比较高,而他连大学都还没有毕业呢,不过就算怀着孕,他也没落下自己的学业,会抽空将Omega同学发来的笔记都看一遍,因为他在网上搜索过,有医生说孩子很大几率会遗传到爸爸的智商,这样的话他就不能成为一个笨爸爸。
在言西学习的时候,邬泠一般都会在旁边看着,小家伙认真专注的样子很漂亮,特别是遇到不会的问题时,还会纠结的用圆珠笔戳自己的脸蛋,好几次都戳红了。
养胎之余,定期的产检肯定也不能落下,邬泠带言西去了郊区的那家妇产医院,周主任是这方面业内比较有名的医生,这也是当初医院为什么重金将她从南市聘请过来的原因,而且这家医院是苏氏投资的,也算是自家医院了,设备和医疗条件都有保障。
言西当初还想自己一个人偷偷去国外生孩子呢,现在什么都乖乖听邬泠的话了,做完了一整套检查项目后,他听着周主任跟邬泠的对话,那些专业术语他听不懂,只知道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发育得都很好,没有什么问题。
从医院出来后,言西忽然很好奇,邬泠为什么没有到自家医院工作,当他问出来时,邬泠捏了捏他的脸蛋,并没有说话,言西觉得她不回答自己这个行为很讨厌,便轻咬了一下她的手指,邬泠没有要把手收回来的意思,唇角的弧度上扬,道:“我倒觉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