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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门的需求,所以言西没换衣服,身上穿着的还是邬泠给他买的睡衣,他不断换着电视台,越看越觉得没趣,刚想要拿起手机,给邬泠发消息,门外就响起了密码锁的声音。
一天都没见到邬泠,言西上前抱住她,软声撒娇道:“姐姐,你终于回来啦。”
“嗯。”邬泠低声应完,深邃的眼眸透过玻璃镜片,将言西的脸打量了一遍,见他的气色好多了,脸颊是红润的,唇珠也是饱满殷红的,不像前两天那样蔫巴巴的,看来病已经完全好了。
言西的脑袋在邬泠的胸口蹭来蹭去,像是依恋主人的小动物似的,他在邬泠身上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现在连带着他的身上也沾染了一些。
他抬起脑袋,只看到邬泠的眼睛,她下半张脸都被口罩给遮挡住了,他一边伸手去触碰,一边道:“姐姐,都到家了,又不是在医院,就不要戴口罩了。”
邬泠想要去握言西的手,不过他已经先一步,把自己的口罩给摘下来了。
言西把口罩丢到了垃圾桶里,重新搂住邬泠的脖子,笑盈盈道:“我可是姐姐的男朋友,就不要做小气鬼,不给我看嘛。”
邬泠薄唇微抿,默认了他的行为。
中午的外卖分量很多,言西收到的时候都以为邬泠是在养猪了,他连一半都没吃完就饱了,剩下的都放进了冰箱里,下午的时候贪嘴吃了很多零食,所以邬泠晚上没有做饭,把冰箱里的外卖拿出来简单加热了一下。
吃完饭,洗完澡后,邬泠打算早点睡,她又量了一次体温,依旧在正常范围内,但嗓子还是有些沙砾感,作为医生,她判断自己应该是小感冒,便服用了一支抗病毒口服液。
病好之后,言西之前不得不搁置的小心思又活跃起来了,从同居到现在,他就只跟邬泠做了一次,还是他费尽心机用了激将法才成功的,就算勉强加上邬泠单方面欺负他的那一次,性生活也就只有可怜的两次。
之后由于各种原因,邬泠没再真正的碰过他,他都快要着急死了。
期间亲亲抱抱倒是不少,但就算是亲亲抱抱再多,也不可能会怀孕。
于是言西想要再试一次的心蠢蠢欲动起来,他生病的时候又向网上的医生咨询确认过,他这样年轻,哪怕不刻意挑选受孕几率高的时间段,只要伴侣没有隐疾,怀孕的可能性也是很高的。
这样想着,言西在被窝里主动抱住邬泠的腰,床头的灯开着最低亮度的一档,幽暗的光照在他漂亮的脸蛋上,呈现一种非常有诱惑力的情调,而洗的香香软软的他也十分主动的去亲吻邬泠,结果却在舌头交缠时,尝到了一丝苦涩的药味。
言西是非常怕苦的,立马推开了邬泠,睁着一双特别无辜的眼睛望着她。
邬泠没想到言西就这样亲了上来,或许是生病让她的反应比平常慢了一拍,所以她没来得及阻止。
面对言西的眼神,她掩唇轻声咳了一下,微微偏过头,滚着喉头道:“我可能感冒了,你的病才好,我今晚去隔壁睡。”
听到邬泠说自己感冒了,言西才后知后觉,她的声音的确比平时要低沉沙哑太多,而且回来的时候还戴着口罩,他还以为是从医院离开得太着急,忘记摘掉而已。
邬泠还没起身,便被言西紧紧抱住,Omega闷闷道:“不嘛不嘛,我生病的时候,姐姐都没跟我分床睡,现在怎么就要跟我分房睡了。”
邬泠顿了一下,想解释说这样能方便照顾言西,言西却撅着嘴巴,继续道:“而且姐姐说不定是被我传染的,都怪我生病还要跟你亲亲,要是真的话,正好换作我来照顾姐姐。”
“不关你的事。”邬泠嗓音沉哑,没有一丝犹豫就否认了言西说的这个可能性,现在是流行性感冒的季节,她又在医院工作,每天接触那么多病人,感冒了也很正常,不是言西的问题。
就算真的是言西传染的,也是她身体素质差,应该考虑如何增强体质才对。
毕竟从学校毕业后她就醉心于工作,的确没有再去过健身房。
言西闻言又道:“就算不关我的事,我也不想跟姐姐分开,就让我陪着你嘛,而且我刚刚才好,现在正是抗体最强的时候,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言西说得很认真,像是他接受了十一年的医学教育似的。
在他的一再要求,并且紧紧抱着被子,不肯给邬泠的情况下,邬泠无奈的妥协了,毕竟她的小男朋友真的很黏人。
既然说要照顾邬泠,言西的一只小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另外一只手则在摸自己的额头,嘴巴里还喃喃自语比较着,谁的温度更高一些。
虽然感觉都差不多,但言西还是有些担心,正四处找温度计时,邬泠提醒他抽屉里有额温枪。
言西是第一次用这种东西,他将额温枪对准邬泠的脑袋,像刚刚参加工作,还不太熟练的小护士,笨拙的帮邬泠测了温度,见她没有发烧,才放心了下来。
他才体验过发烧没多久,那种烧得迷迷糊糊,就算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邬泠的症状比较轻,并没有出现鼻塞和打喷嚏,只是喉咙有些不适,多休息就能缓解,并不会耽误明天上班,她也从来没有因为生病影响到任何事情。
关了床头的灯后,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身旁的Omega立马就钻进了她的怀里,将她常年冰冷的双手放到了他暖热的小手掌心里。
邬泠闻着他身上的芬香气息,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