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泠相信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前天晚上用完了三个后,她便将盒子随手放到了床头柜上,按理来说应该还在的,除非是被言西收了起来。
她刚想问言西,却被他死死的抱住,听到他委屈的问道:“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呀?”
“哪怕我做了很不好的事情,也可以不要讨厌我吗?”
连续问了两个问题,似乎是很怕自己讨厌他,邬泠知道他很缺乏安全感,很有耐心的说了两遍不会,但言西好像还是没有安心,因为他知道要做的事情很不好很不好,邬泠要是知道了真相,不仅会讨厌他,可能还会恨他。
言西的脑袋很晕,一下子有好多记忆涌了进来,他想继续张嘴说话,却发现嗓子变得很疼很疼。
邬泠察觉到言西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身体的温度很烫,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是在发烧。
她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厚外套给言西穿上,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而后迅速开车带他到了医院,直奔急诊科。
晚上急诊科值班的医生还是邬泠的老熟人,没想到不到半个月,就再次碰到邬泠带着小男朋友来看病,看着靠在邬泠怀里,烧得脸蛋通红的言西,她一眼就判断烧得应该不低。
量完体温后,急诊科医生对邬泠道:“39。1度,算是高烧了,最好打一针退烧针。”
这两天晚上降温,医院里有不少着凉发烧的病人,虽然发烧很常见,但要是不重视的话,会引发许多严重的后果,所以为了避免继续烧下去,还是打一针退烧针比较好。
言西晕晕乎乎的,邬泠便替他做了主。
急诊科医生点了头,虽然针和药邬泠都能自己开,不过一些流程还是要走的,她道:“你的小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庭地址,这些都填一下,我好开单子。”
虽然上次言西因为流鼻血被邬泠带来看急诊,不过只是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连检查单子都没开,所以医院里并没有他的看病记录。也没办法为他生成诊疗卡号。
邬泠接过了笔,填了年龄和家庭地址后,看着空出来的姓名,薄唇轻抿起来。
急诊科医生见她迟迟没有下笔,不禁惊讶道:“邬大医生,你不会不知道你的小男朋友叫什么吧?”
邬泠没有否认,言西没跟她说过,而她也一直没问。
言西现在的情况,显然也是没办法问出来的。
现在开车回家拿证件的话,言西现在正在高烧,肯定等不了那么久,而她并不知道言西的手机密码,也联系不了他的朋友和家人。
在急诊科医生诧异的眼神中,邬泠拜托了她先帮自己照看几分钟言西,转身到走廊里,拨通了师公的电话。
虽然那么晚打扰师公不太好,但作为老师,师公肯定知道学生的信息情况。
早上起来的时候,言西就感觉有些鼻塞,声音也有一丝微哑,不过他并没有当回事,只觉得可能是睡觉的时候空调开得有点低,当然也有邬泠的原因,看来从那时候起,他应该就有些低烧,直到晚上突然变成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