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无意踏碎一片枯叶,发出咔咔脆响,陆知行就在她一米开外,目不斜视,好像这条路上就他一个人似的,又恰巧跟她并肩。
出了陆家大门,晚晚穿过马路向左,走了不过两米,晚晚突然停步。
转回身,穿风衣的少年站在身后一米处,他双手插兜,抬头望天,漫不经心吹着口哨,一副看风景的样子。
晚晚瞄他一眼,没多说,继续向前走。
这一片富人区马路这么宽,他就跟在她身后,她耳力好,想忽视都不行。
走了大概二十米,晚晚蓦地转身,陆知行探头探脑跟着她的样子,被她逮了个现形。
他迅速转脸,看向路边干枯的树梢。
晚晚立在原地,静静凝视他:“跟着我干什么。”
“谁说我跟着你了!许你走这边,不许我走这边?”陆知行死鸭子嘴硬,“你怎么这么霸道。”
她站在路边,双腿笔直,高而瘦,无需说话,光是看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气场,有让人想要臣服的魅力。
晚晚点头:“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当然。”他扬了扬下巴。
晚晚侧身,右手向前摊掌,让出一条路来:“你先走。”
“?”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反正不同路。”
“……”
陆知行胸口一闷,这女人怎么回事,就非要跟她对着干?
偏偏,他就是tm吃这套。
他拉不下脸,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脚步比照平时放慢很多。
他擦过她的肩,干燥的冬日里,她身上的木香带了些冷调,像森林里的幽香古树,神秘而清冷。
他想把这冷拥入怀中。
走过她一米多远,陆知行足下仿若灌铅,怎么都迈不了下一步。
前方无处可去,他的终点只有她。
晚晚的目光如芒在背,陆知行停下脚步,硬着头皮转回身。
她双手环抱立在原地,看起来气定神闲。
薄阳打在她身上,她的周身笼着淡淡的光。
“那个,你到哪里去。”陆知行别扭地问。
晚晚跟他打哑谜:“你管我?”
他心虚了一下,手揣在大衣兜里,理不直气也壮,输人不输阵:“怎么不关我事,你是我未婚妻,我不管你谁管你。”
晚晚不再争:“我跟班长买道具。”
他连忙道:“我也去。”